/色都周到了,才往书房里去。
话说董宁宁进了书房,本以为肃王会像牛皮糖一样粘上来,结果却在外头转悠。最初他还竖着耳朵听肃王和老何寒枝说些什么,等一捧起书,他就头大了。
贾宗徳给他的四本书分别是《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和《神农本草经》。董宁宁只知这几本书在他那个世界是中医入门书籍,没想到这里也能碰到,等翻开书页发现是简体中文彩图本,也不怎么惊奇了最新章节。
然而哪怕是简体中文,董宁宁还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文言文也就罢了,他还……还不认识字……
比如:“证象阳旦,按法治之而增剧,厥逆、咽中干、两胫拘急而谵语……”这句话完全看不懂不说,“谵”念什么?zhaN?chaN?shaN?就算不管读音,这字又是什么含义?
实在不能怪董大夫不认识字,信息化时代的一个后果就是年轻人提笔忘字的越来越多,就连医院里现在也流行“无纸化”办公,从排队叫号到化验报告,全都输入电脑,实行病历电子化管理。
董宁宁又翻了翻其他的几本,无不是文言文加各种不认识的字,重重地把他决心转行中医的信心打击得体无完肤。
肃王一进书房,看到的就是董宁宁捧着书不停揉脸的景象。
“怎么?医书晦涩难懂?”
“……”董大夫不好意思直接说看不懂,指着“谵”问:“这个字念什么?”
王爷两手将在圈在椅子里,附身看了看,道:“念沾,得了病说胡话的意思。”
董宁宁听了便提笔在手边的白纸上写:“谵,zhan。”
肃王提着眉毛看他歪歪扭扭地写个字,边上画上怪里怪气的符号,再写上刚刚解释的意思,写完,又放下笔接着看。
“你……没上过学?”
“……”你才没上过学!老子是博士!博士!!
可是看着自己在纸上的鬼画符,董大夫真心不好意思说自己念了二十二年书……
肃王以为自己猜对了,指着他认为古怪的符号问:“这是什么?”
董大夫看他指着汉语拼音,总算扳回一点面子:“这是我家乡那边的文字。”言下之意,就是他写字难看完全是因为不熟悉文字的关系!当然事实怎样,他是不会解释的。
董宁宁又看了几页,几乎每一页都有几个生字要问肃王,自己再提笔写下注释。如此几回,王爷忍不住了:“你起来。”
董宁宁依言站开,只见肃王一屁股坐下,然后把他拉进怀里。
又……又是坐大腿?!
董大夫捧着书要躲,王爷把他卡在自己和桌子当中,叫他立不起来,随后把他手中的《伤寒论》放下,换了本《黄帝内经》。伤寒一书多是病例和用药,一个连基础知识都没有的人看药方也无用,不如把内经先翻熟了。
肃王生怕董宁宁还闹别扭,两手圈着他,就着书上念:“黄帝曰: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他每读几句,就把意思大略提一提,有的简洁明了的就直接跳过。
董大夫每听他念到自己不认识的字,就赶紧抓笔要记,肃王看他写得艰难,便把纸笔抢过手,自己帮他记了,再让他写上所谓“家乡文字”。
肃王声音清越洪亮,又有深入浅出的解释,董宁宁总算把在《伤寒论》上丢掉的信心拾了一点回来,再不觉得文言文看了就犯困,反而记下了如“阴阳”“清浊”“寒热”“静躁”“气形”这样的概念,越听越觉得中医与西医大不相同,固然有相反相悖的意见,也有许多相辅相成的观点。
讲到五脏之气时,董宁宁听着听着忽然道:“等等……你先等一下。”
肃王以为他又要写什么生字,却见他拿了张干净的新纸,大刀阔斧地画起了什么。
王爷讲了这么半天,嗓子都冒烟了,只是董宁宁听得起劲他不忍心打断。这会儿叫他休息真是求之不得,慢慢地啜饮几口清茶,看这小子到底搞什么名堂。
董大夫方才听王爷念到五脏如何如何如何,只觉得如坠云里雾里,以前那些了熟于心的器官位置反而模糊了,他立时想到:不如趁现在还记得清楚,先画一张解剖图出来!
画解剖图对医科生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念到博士毕业连这个技能都不会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董宁宁先画出人体轮廓,然后一样一样地往里填器官,画得专心了,连毛笔都似乎顺手很多。
肃王等了半天,见他仍只是埋头涂涂画画,忍不住探头去看他到底在干嘛。两人贴得紧密,王爷一动宁宁就发觉了,茫然地回过头,想到自己还坐在他腿上,脱口就问:“你累吗?”
此话一出,两人均是微怔。
董大夫怔的是自己怎么不自觉就透出了关心的语调,明明他想说的是,这么抱着坐不累么,累的话就快点滚开,与其弄个这么扭曲的姿势还不如另外搬张凳子过来呢。董大夫暗想,这是口误,这绝对是口误!
肃王怔的是,从来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