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林芸云与白银之间的气氛明显的有些僵硬。林芸云觉得自己如同在冰面上行走,小心翼翼的,唯恐踩碎掉那一层薄薄的冰层。即便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那只是意外,白银是不会懂得接吻这么高深的东西的,但每当想起那个带着红糖甜味及微辣的姜味的吻,林芸云都会觉得心里悸动不已。这让她觉得很恐惧。
白银只是宠物,她不止一次的这样告诫自己。归根到底,其结症仍旧在林芸云思维里,关于白银本身的种族分类那里。
似乎是从林芸云身上感知到了些什么,白银也变得有些焦躁起来,行动上却越发的乖觉。
早上乖乖的做好早餐,然后目送林芸云去上班。晚上做好晚餐,乖乖地等林芸云回来一起用饭。在林芸云上班的时间里会做好家务,将屋子收拾的整洁干净。当然每日必不可少的抱抱蹭蹭占便宜吃豆腐也做得越发熟练。
林芸云却越发的不安起来,这种不安集聚在一起,达到临界点,然后猛然爆发在某个晚饭后。
“白银,”吃过晚饭,白银自觉自发的站起身收拾碗筷,却被林芸云喊住,示意他坐下来,“你不用这么做的,我是饲主,这些应该由我来做才对……”
“……主人的意思是只需要我每天混吃等死,什么都不用做吗?”白银静静地盯着林芸云,耳朵耸拉着,微微摇晃了两下。
“唔,你……是我养的宠物啊,”林芸云咬咬嘴唇,还是说了出来,“总之,这些我来做就好了……”
“主人,”白银打断了林芸云的话,站起身走到林芸云身前,然后弯下腰,双手扶上椅子,将林芸云整个人包裹在他的影子下面,“或者说芸云,你在害怕些什么?我做这些你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吗?我不认为你是个这么迟钝的人……”
林芸云的身体瞬间僵硬,放在腿上的双手忍不住握紧成拳,她闭上眼,开口,嗓音里也带着丝丝颤抖:“别说了,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以前那样?”白银轻笑,垂下头亲昵的蹭蹭林芸云的脸颊,“再往前的话你会害怕吗?我亲爱的主人,你总是把我的话当做无心的,”他停顿了一下,撩开林芸云的额发,将唇轻轻印在上面,“我在追求你,我喜欢你,我爱你。”
“我无法接受。”大概是由于听到了答案反而异常镇定了下来,林芸云垂下眼睑,声线平静再无波澜。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人类?”白银低下头,过长的黑色刘海在额前投下一片阴影,眼睑半垂,看不清楚神色。
“并……不是这样的……”林芸云咬着唇,眉头皱起。
“那是因为什么?”白银不满的逼问,却再得不到回应。
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冰冷的僵硬。
懦弱也好恐惧也罢,说白了这也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罢了,好看的小说:。因为惧怕改变,所以将所有东西都划分好类别,圈进固定的围栏内。除了某部分处在特殊分栏的人外,林芸云拒绝进入别人的世界,也拒绝别人进入自己的世界。
这种内心封闭的状态,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在大学的时候,直觉异常敏锐的的沫沫曾问过林芸云对于岳莫庭的感觉,并戏言如果林芸云看上岳学长了,她可以考虑做一次免费红娘撮合他们两个,而当时林芸云只是惊讶的瞪大眼,并且认真的告诉沫沫。
“学长就是学长啊。”
就是学长,也只能是学长。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放心的让白银与她同食同寝,才会安心的接受岳莫庭对她的照顾。因为她信任的是身为‘宠物’的白银,和身为‘学长’的岳莫庭。而在林芸云心里,没有爱人这一栏。
可以是亲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学长,可以是宠物,独独,不能是爱人。
林芸云在高中时也曾暗恋过一个男生,即便是现在她仍记得那个男生的相貌体态。清秀的脸,瘦高的身姿,爱好打篮球,总是带着脸阳光的笑。
那时的林芸云单纯到愚蠢的地步,所谓暗恋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没有人点破而已。而莫沫沫则考上了另外一个寄宿制高中,与林芸云分隔了两地,平常只能靠手机短信或电话来联系。林芸云将每一丝变化都与沫沫一同分享。他今天打篮球了,看着很帅;他今天跟我说话了,好激动;听说他喜欢班上另一个女生,有点难过……小小的心事存在心里,每天都忐忑又甜蜜。
而一切结束于高二下半学期。
那个男生,在明知道林芸云喜欢他的情况下,戏弄了她。
林芸云有个小毛病,喜欢偷偷看喜欢的人,还傻乎乎地以为他没有发现,那个男生用这一点和周围的人打赌。当林芸云再次偷看的时候,就听见男生的大笑和吵嚷声:“看吧她看过来了!”瞬间气血上涌,林芸云涨红了脸,害羞又愤怒。
如果说这件事伤害了林芸云的自尊的话,那接下来发生的事则彻底的打破了林芸云对爱情的幻想——那个男生和林芸云的同桌,或者也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女生交往了。
每当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