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不知何时停下,寒风亦不知何时停止,空气中压仰得一股闷气,本是明亮照人的天空,此时慢慢灰暗下来,昏昏沉沉的天,那压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空气,仿若随时要将这要天劈开似的,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硬生生的把本已被乌云撕碎的天空劈成了两半,眼里的亮光还没闪过,紧接着就是轰隆的一声雷响,不少丫鬟都吓的尖叫出声,安以悦转头凝望,就看见满地的雪被豆大的雨点打飞或是打沉了下去。
滂沱倾泻打得朱红色屋檐沙啦沙啦作响,刹时电闪雷鸣,雷声滚滚,夹着狂风呼呼作响,那霹雳一般的雷鸣声,仿若要将这晕沉的天空劈开似的,几扇窗更是啪啪作响,门呜呜作响,带起狂风吹入夹着雨水泼进,将最近的一处淋得满地都是水,更是吹乱了衣裳,吹乱了秀发。
最近的香炉猛地浇湿,然烟更大更浓又而升起,像是要化了云雾一般,香炉里隐隐若现的火光,像是随时消灭。整个本还算是暖的房间,一下子冷了下去,比今日下雪的时还要冷上几分。
“下雨了。”安以悦喃喃道来,转头看着阿满,勾起一抹笑容:“阿满,冷么?要不要我让人拿件披风你盖着。”
“不用了,我不冷。”阿满转对视着她,手中紧紧拿着轻妍拿出来的首饰盒,里面放着的小洋钟,眼睛发亮笑嘻嘻道。
下人们忙着去关穿关门,添火,打扫。
倏地门被打开,走入一个人影,待那人影抬头,来人正是朱皓。他一手扯下披风,下人正为他拿好,上前一步笑道:“悦儿,我回来了。”
“嗯。”安以悦低声应上一句,不冷不淡的,令人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朱皓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眼角不经意勾见一个小女孩拿着悦儿的收藏,兴奋的看着,而桌子一地上都是摆地满满的,且无视着他似的。
“悦儿。这位小姐是谁?”以后悦儿不是不喜人进房,难道这是她新交的朋友?不过这样也好,他还没见过她有哪些朋友。一直都是独独单单的,看得都令她心痛。
阿满听到声音,手却拿紧东西不放,眼睛闪烁着看着朱皓,一副不明里模样。她猜了猜这位便是那个什么世子爷吧?那就是仙女姐姐的丈夫,立即绽放一抹笑容,可爱道:“你就是那个世子爷吧?”
安以悦并不给他回话,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你没去母妃那儿么?”下意识的不想介绍阿满让他认识。
香炉里香气填满了整个鼻尖,有一股安神之气,令他不由跟着放松。对于她的冷淡仿若习常,坐在一旁喝着热荼,暖暖身子:“还没去。母妃那儿有什么事了?”
安以悦转头,将所有目光看向他,像是在审视或是什么,半响后再道:“母妃想让你纳妃。”
朱皓身子一愣,嘴角的笑意隐去。收敛起所有笑容,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么一出。且他在婚前已立下誓言,决不纳妾,她这是不相信还是在试探,垂下眼睛闪过一抹失望之意,而后抬着,给了一个很坚定目光:“悦儿,我说过的话决不反悔。”
安以悦不答反问道:“那如果母妃一定要你纳妾呢?”
“不会,悦儿你这是不相信我么?”
安以悦抵下头,目光凝望着地上,仿若有黄金在地上似的,一手把玩着杯子,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点预兆般的欢悦,低声道:“我拒绝了。”
阿满一边看着收藏品,一边竖起耳朵想听什么事,以防他要是敢欺负仙女姐姐,定会将他打得娘都不见,然而心里又是另一翻的纠结,京上的人就话总让人听不懂,说得暗晦极了,有什么话说个明白不就得了。
轻妍上前盈盈福身轻声道:“世子爷,世子妃,阿满公主,我们王妃想请阿满公主共时午膳。”
阿满听到轻妍的话,小手不经意揉揉小肚子,可怜兮兮看着安以悦,一副我饿了神色,令安以悦不由轻笑出声。
“我也有点饿了,我们走吧。”
“悦儿,阿满公主,你们先走,我先洗梳一翻再去。”
安以悦也见着他身上有些地方湿透了,心中涌出一股心疼苦涩之意,丢下一句注意身子,拉着要满有种落慌而跳感觉。
走到半路时,迎面而来的是朱语心,带着一群丫鬟下人浩浩荡荡而行,一副目中无人之态。安以悦也不想多理她,各走各的便得了,可有些人就是不闹事,身子不爽似的。
就在两人交错时,传来朱语心傲慢声音:“喂,你给我站住。”
天气就这么千变万化,刚刚还狂风下雨,不过一刻钟时间便消得,地上湿答答一地,而两旁的梅花被打得支离破碎,满地都是,可梅香却阵阵传来,还是一如冷香。
安以悦不闻不听,视而如无物,自顾自的走,没想到更是惹得朱语心发怒,气得她不言苟语。
“安以悦,你给我站住。”朱语心气得脸上涨红,双眸冒火转身手插着腰,瞪大着眼睛,一副气不可言如民间泼妇一如,那淑女姿态就如白学了。
安以悦转头,依旧那副不冷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