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窗外飘着雪花,夹着寒风呼呼作声,仿若恶鬼在窗前喊怨,令人不寒而悚,窗外的几株绽放的梅,此时并不畏惧风雪而有所缩退,直接迎了上前,并没有因打落的花朵而放弃,梅花亦被打的支离破散,散落满地的梅花,一阵寒风吹起又风向何处,吹得那梅香气息越发扩散。然而梅枝被压地低低的,一阵寒风吹过,将那雪花吹去,又再落下,从而反复着。
然旁边的几株光秃秃的树枝,挂着满片的雪,将树枝压地吱吱作响,压得一层又一层的,宛如穿着一件雪白色的衣裳,在风中不停的炫耀着。
安以悦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看起来华丽,却有些不真实,小巧的樱桃小嘴,柳眉如烟,瓜子般小脸蛋,皓齿星眸,如繁星点点,皓如凝脂,无不昭示着一位美人儿,然而此刻的她眉头轻蹙,眉间透出淡淡忧愁之意,仿若被什么事所困扰,所难倒。
安以习走到王妃的院子,却见朱皓亦是刚刚到来,只见他着急上前想拉住她的手,感受她的存在敢,哪知却被她躲避,令他一时之间愣住了,待后回神,眉间透着淡淡愁意:“悦儿,昨天的事你就忘了,我不是故意说这样难听的话,你就原谅了吧。”
安以悦后退一步,反手拉了拉紧纯白色披风,看着他发上,披风上挂满了雪花,而她却一身干净,轻妍在身后为她撑着伞,听到这话恍然大悟,若有所思般看着。
“母妃怕是等及了,先进去吧。”安以悦淡若轻风般声音传出,举起步伐与他错身而过,看也不看他一眼,仿若遇见的不过一个陌生人。
“悦儿。若母妃问起,还请你不要如实说,其他事交给我便得了。”
就在安以悦踏入门槛之时,朱皓声音传了出来,虽然声音不大不小,可在她的耳边却犹如霹雳天雷,将她打得晕头转向,一时间她的步伐略微停止,那不过一瞬间之事,脸上闪过失望泪水。却又是举步离去。
“悦儿,皓儿呢?怎么还没来?”王妃一见安以悦的到来,脸上挂起热情的笑容。上前拉着她的手,目光扫了一下,却不见自己最疼的儿子,不由好奇问来。
如今对与王妃这般热情,却宛如毛毡刺股。令她很是不自然,很是尴尬,脸上还是一抹淡笑,在不经意间抽出自己的手,柔声道:“夫君来了。”
她的话刚落,便见着朱皓携一身寒风而来。又是被屋子里暖气所化解,身上顿时感觉暖呼呼的,抬头看了安以悦。神情很不复杂,好在是一闪而过王妃也没多注意什么,一心想着儿子,朱皓单膝跪在地上请安。
王妃满脸慈爱笑容上前将他扶起,又是说了一翻关心的话。见他安然无恙,又是拉着他坐在一旁。笑道:“这么大的风雪,你夫妻不必赶着来我这儿请安,要是冷坏了身子可是不好,尤其是悦儿,皓儿你可不能由着悦儿胡来。”又是假意、责怪朱皓,目光却看向安以悦。
安以悦知晓王妃心里想说的是什么,但却不好打扰她的兴致,像是很好奇似的,将头转向别处。
屋子里宛如开了暖气一如,整个屋子仿若春天,暖暖的气息,两个大炉中烧着银丝碳,正烧得红彤彤一片,看上起来煞是可爱,时而并发出星星点点,仿若在放着烟火似的。而正中间放着一大香炉,里面放着些许的香饼,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整个房间刹时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
整眼一看,整个房间看起清素却是透着精致,一眼望去大气高贵,没有所谓的奢华,所用的材料亦不是珍贵的,而是做得较为精致,看上起也不至于小家子气,谁叫王爷宠爱着许侧妃,将府里最好的都给了她,现在哪还有什么珍不珍贵的,也不过留有嫁妆罢了,可这些是给皓儿的,她也不想动,反正也是习惯这样了,又何必急需改变。
王妃问的话都被朱皓抢着回答,而她见儿子竟兴趣勃勃,又谈了一些他的事,然眼角不经意看向安以习那发呆神色,不由焦急关心问道:“悦儿你怎么了。”
安以悦转头欲想答话之时,朱皓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神色,又是抢着答道:“她没事,不过昨晚看书看太晚了,今个儿还没睡醒,母妃你不必担心。”
王妃欲想问之时,陈麽麽走了进来,解掉这尴尬气氛:“王妃,世子爷,世子妃,早膳已准备好了,现在要传膳么?”
王妃略微点头,大手一挥道:“让她们传膳吧。”不一会儿,便有下人放好桌子什么的,待摆好后,陈麽麽在门外一招手。
丫鬟们捧着一些粥类小食,白玉瓷盘,衬的食物的剔透晶莹,令人忍不住想去品尝一翻,在陈麽麽的带领下,又是几名丫鬟袅袅亭亭,鱼贯而入。手中托着点心盘,一一摆放,摆好点心,凛声静气的退了下去。室内安静异常。
“悦儿,我让人做了一些你最爱吃的瘦肉菜干粥,与几样你最爱吃的点心,你看喜不喜欢?”轻妍帮安以悦盛好粥放到她的面前,而朱皓与王妃亦有人盛了一碗,王妃亦笑盈盈问道。
安以悦顿时感觉这份心意好难受,凝望着王妃一眼,低下头去掩饰眼中的伤感之意,朱皓夹了一块点心放到一小白玉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