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猛地捉住她的手,眼中期盼地看着她,仿若是假的便心灰意冷,战战兢兢细语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之意,捉痛了她的手。
“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来骗你么?”安以悦目光含着一抹憎恨,细心回应道:“难道皇上没说么?就在爹爹被杀,首级被夺去的那一夜,有一人出现,将敌营中的人全杀了,当时血溅当场,尸体成山,而当时敌方皇子认罪,如那人还在,永不犯境。”
“平儿,我可怜的平儿,皇上真是狠心,我平儿多次相救,且先皇欲封平儿为公国,但平儿且知功高盖主,无论是先皇或皇上心中忌讳,而恰好边境屡屡犯上,自愿请功守护,而平儿放不下我这个老母,将所有人留下,自己一人而去,为此震撼边境,而此无人敢犯。伴君如伴虎,平儿已离得远远的,为何平儿死没多久,便欲加之罪,害我平儿欲死背上骂名,赶尽杀绝,最无情帝王心。”老夫人边说着,边回想当年那一切切。
“爹爹坟在边境,祖母可要去那里定居?远离京上,远离是非?”
两人在房里相谈许久,老夫人便宣布着去边境,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了。安以烟微低头,纤纤素手扭动着丝绢,眼中流转思绪。
安以悦回来了,饭菜当然有所改动,不少人脸上亦是欢喜不已。饭桌之上,回来的男子见安以悦在,所有人皆是一愣,而安以邦的目光正是怒气冲天,仿若地狱恶鬼,脸上没一丝善意。
“你还有脸回来,给我滚出去。”安以邦一把将所有饭菜一扫而过。全掉落在地上,满是油菜八飞,碗筷更是破碎,一脸恶怒气。
都是她,要不是她,如何她得罪的允家,却又按上了安家罪名,要不是她,父亲又如何处处与允家作对。要不是她,父亲又怎会死了。都没见到尸体,要不是她,皇上如何下令入狱抄家。又如何落此下场,饭菜不饱。要不是她,祖母又怎么生病,要不是她,他们又如何落得天天去卖画。让人侮辱,又如何让以烟她们夜夜绣花,母亲与芳儿又如何脱离安家,回娘的娘家去。
都是她,一切都是她所惹来的,简直是一个超黑的扫把星。难道见他们不够惨么。是来看笑话的么?
安以烟一愣,见状不满惊道:“大哥不要。”因为她看到了大哥的手扇动着。
“师父,怎么一大清早不见你的呢。去了哪里啊?”语儿又是推开门,瞧了一眼房里没人,心里又是一阵失落,见款款而来的师父,有些不解问道。
安以悦笑了笑道:“在外面玩着。忘了时间了,让你担心了。”
次日
唐烟与语儿打包好东西。让朱皓拿着,一打开门,一名少女双眼一亮,绽放笑容,宛如一只偏偏起舞的蝴蝶飞来,小跑到朱皓面前,脸色微红害羞低下头,玉手纠着衣角,羞羞答答道:“朱哥哥,你们又要上镇上卖糕点啊,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做,不如我去帮你吧,这样快一些。”
安以悦微蹙眉头,若有所思想着,乐乐则是忿忿不平瞪着,眼前的这对狗男女,
“还是叫我朱公子吧,男女受受不亲。还请姑娘回去吧。”朱皓后退一步面目无情道,眼角看了看安以悦的表情。
少女立即红了眼,在这里她是最漂亮的一个,她的白马王子就要如朱皓一样,高大帅气,温文尔雅气宇轩昂,不像那些见异思迁,口里花花之人,特别一娘亲寻来的那些男子,没有一个比得上他一分一毫。
少女并没有当朱皓的话当真,认为都是他身旁那两个女人而不敢,眼睛微微红润,泪水停留在眼眶里流转,抿起小嘴楚楚动人,带着一抹羞怯道:“朱哥哥,我真的喜欢你,哪怕是做妾侍。”
纤纤素手纠着衣角,怨恨地看着唐烟与语儿,更是瞪了一眼安以悦,像是被她们欺负似的,怯怯低头,亦如小鹿般纯情,心里却是暗骂,还不是那两个死女人,朱哥哥怎么会不跟她说话,现在还来多一个,她亦不比她们差到哪去。偏偏天天瞅着朱哥哥,让朱哥哥不敢与自己在一起,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些忌妇踩在脚底根上。
朱皓蹙着眉头,看着少女,心中有些不悦,转头看了看安以悦若无其事模样,后退一步拒绝道:“姑娘还请自重。”
少女立即红了眼,这次泪水滑落,点点滴滴流落在脸颊,绯红的脸美人哭泣,让人心生怜惜之意,可惜朱皓不懂风情,眉头紧蹙:“姑娘还是回去吧,免得让人看到误会。”
“我不要,朱哥哥你怎么这样对我,我真的入不了你的眼,还是她们擅忌,我只是想跟在你身边而已。”少女哭红着眼指控,点点泪滴让不少人的注意转到这边,慢慢地围起来人群。
倏地,一道女声尖叫,急忙忙冲了进来,将少女护在身后,圆滚的脸怒瞪着他,仿若他做了什么坏事一道,一身的粗衣与少女形成了明显对比,脸上已岁月风雨刻下了痕迹,那双手一见透着粗糙,弄了一个普通妇人发型,一见便得知她是村里的人。
“朱公子,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待。”妇人瞪着他怒道,转身边安慰着少女,周围的少男更是怒气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