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屈身影,傲气地直挺站在门处。老太监笑容迎上道:“哟,我还道谁在外面嚷着呢,原来是候爷来了。”
允长空对他的嘲讽无动于忠,毫不所然,高傲道:“皇上呢。”
老太监依旧是一副笑脸,拉了拉衣裳,笑道:“候爷的嗓声还真够大的,在战场上定是无敌,像我们的这些人,每一日过着胆战心惊,说话亦要细声细语,免得扰着皇上,那可是死一百次都不够。”说完之话又道:“皇上刚刚起来,请你去偏厅坐着。”说完作了一个请。
允长空当他的话如放一个臭屁,一挥衣袖,大步上前。极其傲慢目中无人,所有人的亦是为他让来一条出路。
而老太监则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安慰自己暗想:一介武夫而已,虽说封为候爷,但总得是武夫,没什么见地。
半响后。
一抹明亮华丽的衣裳映出,抢夺了众人目光,允长空微微抬着,不由眯起眼睛看着大步走来的皇帝。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蹙,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严厉目光。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亦夹着些许白发。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允长空站起,跨着霸气的大步走到皇上面前,单膝跪下行礼,眼中没有一发尊重之意,低下头。
只听一声雄厚笑声在允长空上方响起,皇上双手托着允长空双臂。而允长空则顺势起来,毫无畏惧看着面前的皇帝。
皇帝边扶着他边笑道:“爱卿快快请起,你我还客气什么。快快坐下。”允长空亦是顺势回了谢坐了下来。
皇帝微蹙眉头道:“爱卿,怎么有空陪朕喝荼。”他不知道允长空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只好装作什么也不知,喝着太监递上来的荼,轻抿上一口放下。
允长空又是站起。走到皇上面前跪下,拱手严厉道:“臣此来并不是陪皇上喝荼。而是有急事启奏。”
皇帝眼中一抹怒意一闪而去,这个允长空还真是胆大妄为,竟生生拆了他的台,说话亦不客气,但一转眼又是一脸笑意:“原来如此,你我何必见外,说话便说吧。”
“臣不敢,君是君,臣是臣,臣不敢。”说着这话时,并没有听出有不敢之意,却是毕恭毕敬,找不着一丝错误。
“起来吧。”皇上若无其事说着,声音透着一丝烦闷之意。
允长空嘴角勾起一抹暗晦笑意,但身体却是动也不动,丝毫无移动半分,又从怀里抽出一封信双手递上,扬声道:“禀告皇上,臣怀疑安平安将军私通外国,有叛国之事,还请皇上明查。”
允长空的声音略微稍大,可还是将皇上吓了一跳,又惊奇听闻他说安平有判国之事,这可让他惊讶不已。安平是他一手扶持之人,且救过他几次性命,为人正直,决不可能有判国之意,这根本是无稽之谈,天大的笑话。
皇上身边的老太监上前将允候爷递的信,听到他说安将烟有判国之意,身形不由略停顿,自从知道那事时,他也知道安家与允家可说是水火不溶,也认为是无稽之谈之事。
“臣有证物。”允长空刚阳不屈道,没有一丝作假,更是让皇上心烦意乱。
看允长空的模样亦不似假意,他接过住,展开,信中的内容一目而过,越看脸色越难看。待看完时,脸上已是怒气冲天,拿着信的手拍地一声,拍向桌子上,将那些奴才侍女吓得不轻了。
“混账。”
“还请皇上让臣彻查安府。”允长空自动请缨,他得好好落落安家的面子,看他们如何与他作对。
“这……”皇上眼中有着犹豫之色,安平毕竟是功臣,不可能因一封信而查封安府,要是他回来,又以何交待。
这时一名太监上前跪下,扬声道:“启禀皇上,用十马加鞭边境来信。”
皇上大手一挥道:“叫他进来吧。”那名太监应下,待回来时,身后跟着一名男子。
“参见皇上,边境有来信。”男子上前跑下,双手捧上信,老太监亦上前接下,而皇上的神色越来内疚,没有注意到允长空嘴角一抹暗晦笑意一闪而过。
皇上有些急切展开,待看完信后,信落在桌上,仿佛老在十来岁,眼中暗淡无色,极为憔悴,还差一点摔倒,好在老太监及时扶住,不解地看着皇上,却也没说什么。
半响后,皇上这才挥了挥手,极为无力轻声道:“都由你吧,只是我不希望有什么过的事发现。”说完让太监扶着自己进内休息。
那薄薄几页纸信,孤孤单单地躺在桌子上,被众人遗忘。
只有皇上与允长空才知道里面所写的是什么,为何皇上会如何伤感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