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待说话便潸然落泪,梨花带雨落下楚楚可怜,让人好不怜惜一翻,用丝绢拭去泪水,含雨带泪咽硬道:“安小姐,我也是迫不得已。允家得知我与安家交好关系,给出一堆利益在我面前,我虽心动,可是却不想与安家恶交,我未开口说出,允家便说想不想在这里讨活。在他们的逼迫下,我只好含泪应下。”
不等安以烟说话,老板娘又道:“安小姐也知‘月宝斋’是我的心血,如果失去它我活着又何用,如我不答应,却别的地方再重新开一间‘月宝斋’,我也不是未曾想过,但就怕允家见我不应下,心下生恨,就算我去别的地方开,但敢有办法让我开不了,如那,我还怎么活,允家是官人,我不过一名小小的平民百性,哪敢与官家作对,这不是石头碰鸡蛋么。”
安以烟正要想说不是有安家在么,但又被老板娘打断,忍着怒火听着。
“我当然知道安家会护着我,可允家的势力颇大,朝上有不少臣子支持,又得军心,他的根深深地扎在这里,哪有人不给几分面子他。我也知安家得圣上宠幸,可安家不过几十年的基根,哪能与允家百年世家相提并论,且允家早已被封‘镇北候’,现在还可与允家相对抗,要是哪日安家失宠,那是又何种情景。”她是很喜欢安以烟这个可爱贴心的小姑娘,她背叛安家,特别是伤了这小姑娘的心,她也是一阵不安,她说的有真有假,只是道出事实,让她以后好好提防。
安以烟一愣。身体软弱倒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如死鱼,她从未想过事情竟是那么严重,如圣上对安家有不丝不悦,那么安家出在所拥有的一切便烟消云散。其实也不能怪她想的太过简单,古代女子从父、从夫、从子,且这些事很少让未出嫁的女儿说过,这家最大的便是父亲,有父亲在便一切安好,哪会想得那么深。
老板娘脸上露出一抹心痛。反悔刚才为何说这些事与她听,心里很是不忍,站起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安小姐不必忧心。且这些事与我们女子毫无相干,女子总是要嫁的,看现在情形,圣上不会对安家怎么样。”她最想说的是功高盖主。
这些唐烟跟着父亲前来京,拜见许久未见的姑婆。听闻姑婆自嫁到京来很少回去,嫁得是名商人。听闻性子与唐烟极为相似,从小胆大识人,遇见过丈公一见钟情,家里不舍唯一一个女儿嫁到外地去,所以姑婆如像唐烟一样的位置。不久和丈公私奔,两人结婚后倒是有回来过一次,好在结婚子对她极好。从未娶过小妾什么不干净的,一生一世子,令旁人羡慕不已,家里的人知道他这般待女儿也原谅了他们的事,后面当然是舍不得责骂原谅咯!
唐烟出生到现在也没见过姑婆一次。倒是知道有她在,不时寄回一些京里用的物品。她对这个从未见地面的姑婆很是喜爱。而唐门男子甚多,女子极少又比男的聪明灵利,所以形成了重女轻男现像,不过一些东西也只会传男不传女,唐烟倒是一个例外。
听闻姑婆生有二子一女,一个大儿子,二女儿,三小儿,姑婆身为唐家人,当然也有重女轻男现像,两子也有怨恨过母亲,但她是自己的妹妹(姐姐)倒没什么不原谅的,好在女儿很得人喜,到最近母亲的宠还未比得上两儿的宠爱,出了事也是他们帮着背,最后弄得姑婆哭笑不得。三个儿女早已成亲,已有儿女。女儿竟嫁入宫中,现在已成为舒妃,有一儿一女,大儿娶得的一名商人女儿,生有二男,小的儿从小玩惯了,不受约束,娶的竟是一名平凡无名,模样也是平凡的女子,生有一男一女。
姑婆与爹爹都瞒着唐烟来京的原因,都是为了姑婆大儿大孙子,从小便有经商天份,闯南走北的见多识广,竟如有二十岁还未娶妻,让他们头痛不已,问过他喜欢哪样的女子,他只道:不喜欢那些老是规矩来规矩去的女子,老是呆在闰房里绣花什么的,问什么一个也答不上来。
可怜京中的女子都是如此,如果所有的女子如他所言,谁还敢娶。猛然,她想起了唐烟,听闻唐烟才华了得,唐家的所有毒经什么都让她学过,听闻她年纪小小还经商,挣了不少钱。怎么也符合大孙子说的条件,唐烟就因这样来京,还是迷里迷糊的。
见过姑婆后,姑婆老是让她与表哥暗自独自在一起,不是瞎子也知道这是相亲。唐烟还是现代的思想,虽这个表哥不错,人也好多才博学,是女人心中的好丈夫,唐烟再怎么样也不会与他成亲,五代内结婚生出的孩子出问题的多,她不想冒这个险,想起要是与表哥结婚的话怎么感觉都是怪怪的,满身起鸡疙。
在吃着饭是时候,姑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烟儿没来过京吧!吃完饭后让洛儿带你四周走走。”
唐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倒是满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联络感觉是最好的机会,而在一旁吃饭的男子是他的弟弟,正暖昧的笑看着他俩。
唐烟并未回答,仿若那饭比哪里都好吃似的,一直在那里吃个不停,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是不想与他单独出走,万一他要是爱上她怎么样,难道遵从父言嫁来,她可不愿意。
唐烟老爹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