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月,安以悦的院子焕然一新,处处散发青春幽静气息,生机勃勃焕发活力。而安夫人竟在第三日竟送来日常用品与一些珍贵物品,如一些鸡鸭鹅鱼,蔬菜水果药材类,珍贵于燕窝、鱼翅等……
安以悦安然收下,语儿则一边翻来覆去看着,一边则不屑骂安夫人。送这些东西竟还嚣张说让她们自己煮,以后没得允许不可出来,一个小小代话的姑娘都敢这样说话,那其它的下人更别说了,一个个看着她们的目光像是不屑同情。
安以悦也不知自安夫人为何对她如此好,就算是为了丈夫也不该如此好,她的心越是不安,直到容儿做好菜,桌面上做好满满一大桌菜,有鸡汤、闷鸭、烤鹅、清蒸鱼、几道清菜,可是多种多样,容儿盛子一大碗鸡汤给她,全部人都坐在下来,等着安以悦动筷。
安以悦在空气中嗅到一股淡淡的麝香的气息,神情一凝,用匙舀满,放到鼻尖一嗅,神色岿然不动。将匙放回汤碗里不言,古人的智慧果然不能小看。
“师父,你怎么不吃了。”语儿肚子有些饿,眼睛巴巴看着满桌香气的饭菜,她本是小孩子心性,没想太过明白,只道以为不想吃她们送来的菜,可惜容儿姐姐一手好菜,小嘴微微嘟起,美食当前却不能吃模样。
容儿本想准备起筷,看到安以悦的动作也放下筷子,正想说时,语儿却是先行一步。只语儿说完她担心紧接着道:“是不是不喜欢这些菜,下次我换别的,今日就随便些吃些?”说完转头看着方寒急切。
方寒未语,学着安以悦刚才的动作,嗅了一会鸡汤,再看其它菜色,脸一下子黑了起来。抬头先安慰容儿,看来他们的关系可不一般,声音透着寒冷:“容儿,不是你做的菜不好,而是这菜吃不得。”
“为什么吃不得?”语儿好奇问道,肚子也不停地叫嚣,手却拿着筷子夹起一块鹅肉就要送入口里。
安以悦手目脚快‘啪’地一声,语儿拿着筷子夹着的那块肉,一下子拍落在地上,看得语儿目瞪口呆,很是不明白安以语的用意。
“语儿,看来这些日子你看的医书是白看了。我从未严格要求你,你脑子里想的是如何玩,如今我不能由着你性子。”安以悦拍掉语儿手中的那块肉,看到自己第一个徒弟竟如怠性,现在看她这般无知模样,她真的有必要好好严厉教她,不然对不起方城主的期待,疾言厉色道。
语儿眨巴着眼睛,不明白师父竟如此严厉,她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不就是夹一块肉嘛!语儿心中有了逆叛有了不以为然,不就是一块肉竟弄的好像杀人一样,她是很不服气,但心里的话却是不敢说出,低下头如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委屈道歉:“师父,对不起,语儿错,还望师父原谅。”心里知道能哭的孩子有糖吃。
安以悦看着语儿眼深处茫然,假装道歉,恨铁不成钢:“那你可知你错在哪里了。”神色岿然不动,仿若是在说一件风轻云淡之事。
“我、我、我。”语儿被问话,心里很是紧张,双手搓着衣裙,踌躇犹豫片刻道:“语、语儿不知。”
安以悦闭目,模样慵意养神般,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敲桌面,叮咚叮咚响,刺激着语儿的神经。
容儿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这菜是她做的,好什么不对她是第一个守其先冲,虽不知安以悦为何先行发落于她,而是在等吃的语儿。常人言:越是在意的人做错事了,骂得越是利害,而不在意或是不相关的人,则是风轻云淡一笔挥过。想到这,她的心里仿若被刺伤般一阵痛楚。
而语儿坐在一旁,腰身挺直,整个身体绷紧,特别是安以悦敲桌声刺激着她的心弦,让语儿的心脏跟着安以悦的敲桌声一起跳动,头脑思绪却胡思乱想着什么。
方寒看到两人绷紧的心弦,出声解围道:“肉里都有麝香,厨房里没有麝香,容儿也不会做这种事,而肉里有麝香之气,除去这些不可能的,那就是她们送来的显然是精心料理,从小开始鸡、鱼、鸭、鹅便吃麝香长大,所以送来的都活泼乱跳。常人都知吃多了会不孕,而孕妇则会有流产危。”
语儿听明白了方寒的话,她心一惊,脸色立即苍白,身体都有些颤抖。如果女人不能生育,可想而之是多么严重之事。且这些菜物都是她亲手接下,又是她亲手检查送入厨房。她想到这,不由跪在下来声音有些颤抖,目光呆滞如死鱼:“师父,是、是语儿太过大意,也没认真都学师父所教,语儿有负师父厚爱,请师父责罚语儿,语儿断然不敢哼一声。”
安以悦亲手抚起语儿,柔声道:“起来吧!我没怪你,以后认真些,错误尽量少犯些,你有所成就了我也好跟你爹交待,”又转头对着容儿道:“容儿,你以后也跟着我学一些医术,也好过什么不知,也不轻意着了小人的道。”
语儿任由安以悦抚起,泪水慢慢落下。想起小自己几岁的师父,为她退去那门不喜的亲事,带着她上山给她自由,又不约束着她,有时还事着四处游玩。咽哽道:“谢师父不怪,语儿以后会好好跟着师父学医术,不丢师父的脸面。”说完这话神情一脸坚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