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安以悦一直帮着安平治伤,他才知道悦儿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就连他都不知道。经过半个月的休养他的伤已好了八成。而安以悦的伤断了骨头起码得休养多一些时间,现在可起床走上几步,但就是不能走太久,不然会拉伤筋骨又得休养多一些时间。
安平早就想安以悦快些认祖归宗,一过半个月伤好的差不多,询问悦儿的意见,他立即安排好,就由今天出发。
天边总是雾茫茫的,到处笼罩着白色的烟雾,犹如蒸汽一般。太阳从山脊缓缓升起。远方天边露出鱼肚白色的曙光。渐渐地越来越明了,由鱼肚白色转为桔黄色,又由桔黄色变成淡红色;一会儿红通通,一会儿金灿灿,还有半紫半红的颜色,还有些说也说不出的颜色。
清晨,小街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小街便迎来了一个喧闹早晨,路边已成了如一个菜场般热闹。此时,小街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
安以悦被下人抬了出来,她看着安平站在一旁等着她,那一张充满关爱阳刚的脸,此时正柔情的看到她的到来笑得更开心。
他上前一步柔情关心道:“悦儿,清晨冷怎么下人都不帮你盖件衣服。”语气充着责备,但脸上宠腻地看着她,从一旁下人手中拿过一件披风,温柔的将她那小巧小的身包裹住,直到一丝风也透不进去,他才满地的放开双手。
安以悦轻微地抬着看了一下天空,一片晴郎柔和。她本就穿得多,旁边还有几个小巧的火炉,那冰冷的空气怎么也透不进来,感觉到他的动作,她的心感觉一种莫名的波动,鼻子一阵酸气。
“爹,外面冷,你的伤还没痊愈,快些上马车吧!”经过半个月的接触,她的心早已接受了他。她最记得他为自己挡的那一剑,自己的世界在那一刻仿若要崩溃了,这是她此生最难忘的记忆。
安平点点头,拍了拍她那纤细的小手道:“你也快些上车。”以前所有的努力并未白费,他认为是值得的事。
安以悦躺在马车上,语儿在一旁为她泡荼,而容儿则与方寒在一起,容儿怎么也不放方寒直说要照顾他,方寒的伤早已好了,但看着容儿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并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只有坐上马车。
安以悦终于感觉到有父爱其实是一件很好的事,多一个人宠近的感觉让她有些流连不已。特别为她定做的马车,一路上只感觉到些许颠簸,价钱定是不一般。听着外面马车轱辘声,前几天的狂风暴雪仿若只是一场梦幻,
语儿跪坐在在一张漆红长的长桌上旁,轻手将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心在茶烟中渐渐沉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涤静了安以悦胸中的苍凉,她回过神认真的看着语儿的动作。
这时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瓷碗中,置于语儿的面前。。她以大拇指、食指、中指,呈“玉盘护鼎”,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青瓷,不破茶魂。青瓷托于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语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眸色深柔,茶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天鹤之飞冲。
随后倒了一杯荼小心的放到安以悦面前,满意地看着荼水道:“师父请喝一下语儿为你泡的荼。”很是认真的想听她的意见。
安以悦也不娇情,她早就嗅到荼水清新的气息,早想品尝一翻。她先是轻轻的抿上一口,茶的味道格外清冽沁香,看着充满期待的目光,安以悦也不再逗她,轻声道:“不错,这茶的味道格外清冽沁香,让人留齿忘怀。”
语儿听到安以悦的评论,眼睛笑得都快眯起来。她虽说爱玩,但这泡荼可是她最爱的,技术当然不一般。
在安平回去的路上,安家的人早已知道得知安平为安以悦受伤之事,且不久下人回来道,说不久安平将安以悦带回安家认祖归宗。在安以芳的挑拨下,安家没一个喜欢新来的姐姐(妹妹)。
“娘,那个贱人要回来,你想想办法不让那个贱人进门。”安以芳扯着安夫人的衣裳,一脸急急娇嗲道。
“芳儿,这是你父亲亲自带回来,娘能阻止。不过她想进这个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进了安家这个门所有的一切都得听我的,就连她的婚姻我也能说得算。”安夫人拉着安以芳到她的身边坐,想起那个贱人所生的女儿,都已失踪多年竟还得丈夫的宠爱,这是她不允许的,她沉着一张脸恶毒道。
“想是姐姐在那里吃了不少苦头,姐姐你这般妒忌,怕是那位姐姐比你漂亮多了吧!”安以烟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荼,一边却在说着风凉话。
安以芳转头瞪着自己的亲妹妹,看着她那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极了。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