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以悦醒过来时他们已到城主府了,安以悦躺在床上,就连睡着眉头紧蹙,身上的伤早已被大夫医治,包扎的如木乃依似的静静地躺在床上,时而不已发出痛苦的喃吟声,梦里百般来回都是安平受伤的场景。
安以悦昏迷了已有两夜,安家的人早已收到消息已赶来城主府,外面的夜依旧美丽,丝毫没有因为谁的谁而停悲伤。安以悦的房间并没有人,整个房间显得孤独零零。
月光照在微波粼粼的小湖面上,小湖面上映托着石头的倒影。星星在一旁眨着快活的眼睛。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
院子里散着馨香气味的野花和树叶,那浓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气随着轻风、顺着窗口飘入房间。
一道人影由远而近,托着不知何特漫着脚步,那完美的身躯在月光迷糊照耀下隐隐若现,依稀可猜出那是一名身材极好的女子。待人影靠进房间时,房间散发出的灯光照射在人影之上,现出了原来面貌,那是——语儿。
语儿托着一个铜盆,里面映出来的是清水与一两条毛巾。语儿将水盆放置一旁,拿起一条毛巾洗了起来,随后将其扭干,走到安以悦面前,坐在床头一角,看着她的神情很是担心,目光紧盯着安以悦那张精致白皙的脸露来一抹伤心、心痛之感,安以悦下身盖着被子,语儿脑海中浮现自己师父被人带回来的场景,那一身伤染红了整件衣裳,那双腿被人打断,那双白皙纤细的小手被压制的红肿不已,脸上红红的一个巴掌印记,嘴角流出那一抹鲜红的血,头发出乱得看不出是何人。
语儿拿起毛巾细拭着她额头上的汗水,那紧蹙的眉头让语儿好不心痛,想起师父对她的种种好,她拒绝了仆人来照看她,自己亲力亲为。
安以悦不知做了什么伤心的梦,眉头越紧蹙,口中喃语越大声,旋即猛地睁开眼睛。语儿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毛巾不自觉掉落在地上。
“师、师父,你醒来啦。”语儿很快回过神来,脸上净是惊喜,扬起大大的一个笑容开心道。
安以悦虚弱地转头看着语儿那张甜美开心的笑脸,不经意地动了一下立即疼痛的发出一声‘咝’,整张脸蹙成一团。这时她脑海中浮现出晕倒前的种种画面,那红肿疼痛的手轻轻举不到一半,她便痛地放了下去,黯然神伤看了一下自己那纤细的手,脸色一片深沉。
“师父,你想要什么,告诉语儿便可。”语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张疼痛的脸心里也不自觉感到疼痛,眼睛满满都是她的身影。
“语儿,安将军怎么样?”安以悦不理会自己身上的伤,第一时间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语气充满着着急,那张美貌的脸仿若是不经意提起。
“安将军……”语儿手不由自主地揉扭着毛巾,神色很是纠结不已,待那毛巾扭成一股,深吸了口气才道:“安将军依旧昏迷不醒,现在已是两天了,大夫说要是第三天还未醒来……”语儿的话并未说完,她也知道正在昏迷的人就是自己师父的爹爹,虽然还没认祖归宗,但安将军的态度已说明了早晚都是的。
这次安以悦的脸不再是不在意了,脸上心急如焚不知想着何事,就语气也不再那么冰冷无情,终于有了像女儿对父亲关心。
“快、快带我去安将军那里。”
语儿很是为难地看着她,眼神躲躲闪闪不敢正面面对她的眼神,愁眉苦脸依旧扭着毛巾,想起她身上的伤不由犹豫,张了张口却是不语,欲言不止的模样并未被安以悦看到,现在她整个心思全放在安平身上,哪会理会语儿这么一个小动作。
“师父,你身上的伤未好,要不等大夫看过之后说可以再去,你才刚刚起来,要是随意走动会伤到筋骨,以后难以完全复全。”语儿关心的劝说道,完全是一副来心思。
“我说、带我去安将军那里,你听不明白吗?”安以悦恶瞪着语儿勃然大怒道,语气将整个气氛环绕着严肃气氛,字也慢了许多,完全抹去语儿的一份好心。
听到安以悦那严厉恶语,语儿心一惊,慌乱的看了她一眼,努力的稳住那心慌的心,断断续续道:“我、我去找、找人抬你过去。”旋即像是被鬼追似的头也不回,慌乱着脚步小跑离开,待走出那房间,心有余悸看了一眼,战战兢兢去找父亲商量。
片刻后,语儿回来了,身后还带着方城主,只见方城主走到安以悦面前,也不客气直达目的道:“听语儿说安小姐要去安将军处?”
安以悦点了点头,平复了心情,知道刚才是自己太过心急,没有看到安平她再怎么平静心境都还是有些慌乱,她点了点头道:“对。”
方城主蹙了一下眉头,担忧的了看安以悦一眼,知道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他才招手叫来大夫询问需要注意什么,才叫下人抬她向安平方向走去。
安以悦被放在安平床头,看着安平睡梦中刚强的脸,上身亦裸着被一条长长的白布包裹着,胸口白布被染红的鲜血在她的眼里竟如此刺眼,心情百般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