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悦一路安静地走着,方寒不知从何处走到她身旁。月光在栏杆外假山上面涂抹了几处。两旁都种了一片杜鹃花,跟着一阵微风在阴暗中摇动。四周静得连草动的声音也仿佛听得见。一切景物都默默地躺在半阴半暗里,半清晰、半模糊,不像在白昼里那样地具体了。空气里充满了一种细微的但又是醉人的夜的芳香。春夜是柔和的。
快回到房时,一道细小的呻吟声自一旁响起,安以悦脸一红,但内心也有些好奇,乐乐倒很兴奋地在一旁扯着她的衣裳,催促她想去看看,想满足那幼小好奇心。
安以悦脸红得快要熟透,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何事,乐乐却在一旁不明所以般催促着,方寒还是冷着一张脸,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没看到。
倏地,一道少年声音响起,忿恨不已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竟如此淫荡不要脸,明门正派竟如此作风,真让我大开眼界,你们就不怕天下人取笑么?”
这时呻吟声越来越大声,最后一道男声低吼声便归于宁静,不久一阵穿衣细锁声响起,一道霸道的男声半喘道:“取笑?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又有谁知道?呵呵一会送你去见阎王就没人知道了!没本事捉住女人的身心就别丢人现眼,你看芳儿在我身下多么快活,你这连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能给芳儿幸福吗?芳儿能和我那么快活还真多亏了你,不惜偷家里的钱只为博得美人芳心,只要你死了谁也不知道是我做的,就算被查出来又如何,那时我早已逃到天崖海角了。“
一道腻死人的女声娇嗲笑道:“冤家,人家恒岳派的少门主脸皮溥,哎哟!啧啧,你看他脸都红成这样了,你还当着他的面做起这事,他怕是要羞死了。”女子的行为、话语比得上现代那个大胆人士,或许说是不知羞耻了。
听见女子这么一说,男子更是兴奋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上几口,哈哈大笑搂着她纤细腰身,伸手在女子身上乱摸起来,弄得女子又是一阵快活呻吟。
安以悦来到时,正看到男子搂住女子亲上,而对面则是一名被捆绑的少年,少年用恶毒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对男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相信这对不知羞耻狗男女已死千百次了。
“芳儿,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要背叛我,与这个狗男在一起,难道我就比不上他么?”说着这话时,少年则想着如何逃脱,留的青山在哪怕没柴烧!这种状况保住小命再说。
但夜已深,周围并无人烟,而他是偷偷过来的,对方敢那么大胆行这事,不说这没人行走,这条路定属偏僻,而现已夜深,要是自己敢大喊定必死,拖一下时间或许有人发现他不见了,从而寻找,他还年轻不想死,他要报仇,让这对狗男女生不如死,只是可惜他越是想拖延时间现实就越不如他意。
这时男子像是发现他的企图,拿起一块破布塞入他的口中,虽这偏僻但还得以防万一,要真是让他喊出个人来就麻烦了,虽然不怕但也不想自找苦头吃。
“对我好有什么用,名份你给不了我,而且你已经订亲了,你父母也不会允许我进门,我要的是正妻你给不了,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那你就不能阻止我去找我想要的!”女子忿恨地骂道,双手却攀上男子的脖子,很是暖昧地看向快要死的少年,气得少年不住发抖抽搐。
“老大,这两个人真过份。”乐乐忿忿不平道低声对安以悦道,乐乐这是不懂装懂,不懂男女之事还喜欢惹事凑热闹,带正义大帽子。
安以悦并未说些什么,这种事情还真是少见多怪,倒是男子开始不耐烦道:“没有多久便是天亮了,杀了他就走,免得给人发现多一刻危险多一分。”
男子自怀中拿出一匕首,他抽出匕首发出冰冷凌厉寒意,慢慢地靠进他,恒岳派少门主自知逃脱不了,目光狠狠的看向男子,死死地将这个杀害他的人记住,做鬼也要回来报仇。
匕首一挥!
就在这电光火花瞬间安以悦猛然出手,还差一点世界便无此人时,一个木棍从黑暗中飞出将匕首打落在地下,男子被震退几步。
男子脸上一惊,女子更是害怕地躲在一旁黑暗之处,男子警惕地看向周围,大声喊道:“谁、是谁在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给本大爷出来,我饶你一条狗——“
这时剑光一闪,男子悄然无声地倒下,那一狗命的“命”字永远也说不出来了,女子看见自己男人死在眼前惊恐地大哭喊着叫命,脚步慌乱地往黑暗深处跑去,方寒剑光又是一闪,女子那娇小的身躯缓缓倒下,一切便归于平静。
安以悦莲步轻移走到少年身旁,其身上衣服破碎,整个身全是血迹,身体无力地倒在一旁,安以悦轻蹙眉头,真不知道下手之人为何如此恶毒,要人命不过抬手间而已,真没必要如此残忍。但少年很是倔强,身体都成了这样,还中气十足地不肯低头,这或许就是精神吧!如果是她巧遇到来,不出两个时辰便失血而亡。
好在少年长年一直很努力锻炼身体,不然这小身子如何熬住。
安以悦拔出破布,自怀中拿出药瓶倒出一枚丹药,塞入他的口中,让方寒用内力助其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