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海省某个偏僻的乡镇。。
中心区的阳光小学门口已经围满了家长,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中午十二点了,这些家长们都在等待孩子放学的时间。
人群中,一年纪三十岁上下的少妇显得尤为突出。她皮肤细腻白嫩,五官美貌姣好,眉宇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恬淡味道。此刻她倚在一架电瓶车旁边,一面忙着手里勾织的毛衣,一面一心二用的和身边的妇女们闲聊打发时间。
少数的几个男人都在偷偷的打量她。虽然这少妇已经和丈夫在镇上定居了那么多年,但这样美貌的女人他们还是无法是若无物。即便无法一亲芳泽更进一步,能够大饱眼福,还是比看不到要好。
这少妇就是赵婷婷了,刘长风还没下班,她来接女儿刘娜娜下学回家吃午饭。
他们夫妻俩已经在这个镇上呆了有些年了。从起初的不习惯,到逐渐的习以为常,这样恬淡安适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虽然要穷苦一些,但刘长风离开了帮派,一家人的安全总有了保障。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他也很有冲劲,能够一心一意的上班打拼,也挺得上司的喜欢,现在的工资已经足够赵婷婷不用抛头露面的上班了。
虽然如此,但毕竟还有个正在上学的女儿,刘长风的工资做生活费大概差不多,但想要过的更宽裕一些却已经不够了。所以闲在家里带孩子做饭的赵婷婷偶尔也会接一些细碎的零散活儿赚点钱,每个月也有个七八百块一千左右的。
回想起刚到镇上的那段时间,她还是会忍不住一阵阵的心悸,好看的小说:。
离开海川,本不是他们的本意。
但某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们所躺的地方,就已经不是熟悉的那个阴暗的宿舍了。起初他们以为是被什么人使了阴招算计,吓得不轻。带着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孩更是束手束脚,刘长风虽然惊慌失措,但到底承担起了一家之主的责任,在那段时间内全心全意的守护着母女俩的安全。
因为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两三个星期后他们才有胆量打听外面的事儿。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海川市的黑帮势力全面洗牌,盘龙会全军覆没于西建帮陈荣西的手下,陈荣西解散了帮会,已经伏法判了死刑,西建帮大大小小的人员们也判刑的判刑赶逐的赶逐,两个偌大的组织,竟然短短的一个月内,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盘龙会内部竟然连一个幸存者都找不到!
这一下夫妻俩更是魂飞魄散。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将他们救出来安置在外地,但幕后人肯定是没有心存杀意的。既然如此,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俩就带着孩子在镇子上暂时避难般安置了下来。
过不了多久,镇上来了一个市里来的陌生人。给了他们一万块,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潇洒离开。夫妇俩拿着钱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究竟谁会心甘情愿不记酬劳的给他们俩一个这样大的恩德。
唯一的人选,竟然……也只有那一个……
下课铃声打断了赵婷婷的思绪,她愣了一下,迅速的将手上的针线叠好收在随身的口袋里,和其他家长一起退在路两边。
没过多久,低年级的孩子们被老师组队带了出来,刘娜娜是班级中最为漂亮白嫩的那一个,穿着红色的小裙子,背着黄色的小书包,一蹦一跳,在人群中和她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鹤立鸡群。
其他的家长们见了,又是羡慕又是喜欢,见刘娜娜跑来妈妈身边,还弯下腰去和她说话,给她晒了两颗水果糖。
恬静的女人抚着女儿的脑袋让她和叔叔阿姨们道谢,而后就带着几乎所有男人的视线安静的转身离开。
在她背后,仍旧是镇民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在猜测她的来历以及家庭背景。
赵婷婷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她低下头去,温柔的看着女儿吃糖的模样,问她:“今天在学校学了什么啊?”
刘娜娜抬起脑袋,大眼睛盯着天空,嘴里呱唧呱唧的含着糖果,思考了一下,才回答说:“老师教我们背古诗!”
“哦?”歪着脑袋,赵婷婷眼中有着笑意,“背给妈妈听听?”
刘娜娜挺着小胸脯,先把嘴里的糖果用糖纸重新包起来,然后就大声的背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遥知……遥知兄弟……妈妈……我忘记了。”
她盯着母亲有些忐忑的抿起嘴巴,担心妈妈会责怪她不好好学习。
然而母亲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多出了她看不分明的味道。
赵婷婷怔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垂下眼,神色晦暗不明的盯着不停前进的脚面。。
她心中裹缠着一种说不出的感伤,如同千万根毫毛般细腻的钢针扎进毛孔,火辣又疼痛。
将那些令人感伤的记忆抛诸脑后,赵婷婷眨了眨自己有些酸涩的眼睛,重新挂起慈爱的微笑来:“是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刘娜娜大声的重复了一边,孩童稚嫩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似得似乎没什么不同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