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男人给打了一顿。
这也太矫情了一点,四处树敌,陈荣西居然连管都不管,对这个女儿实在是娇惯的不行。
助理也笑着说:“前几个星期的简报唐总估计没有看到,陈秋实这样蛮横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之前就比较叛逆,后来因为堕胎的事情和陈荣西闹的很不愉快,就更加变本加厉了。”
唐开翰摇摇头:“不说这个,这两天酒店里还有什么别的动静吗?”
助理点头说:“之前和您汇报过的那个摄影团……一直常驻在周围,都已经那么久了,真的不用驱赶他们吗?”
“不用,让他们拍吧,担心打草惊蛇。晚一点的时候你找个秘密的途径,再通知一下其他人吧,这个月的汇报会议不用开了,让他们自己也小心一点。”
“是!”助理点点头,小心的退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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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庆挺着腰坐在椅子里,唐开翰那几拳把他打的够呛,肚子和侧腰的肌肉全部疼得要死,但每天要批的文件还是那么多,机关各处还有经费要求,他上任这么久,几个刺儿头老给他找麻烦,上头还有书记压着施展不开手脚,心情实在是差的不行。
他从大院儿里带来的秘书兼司机敲门进来,手里还拿着正在通话的手机,给他做了个手势。
姚庆停了笔,有点狐疑的点点头,伸手接过来。
电话那头是以前的一个发小儿,上回回北京的时候还一起骑马过,他平常挺少和这些朋友联系,大院里的红三代除了他比较出息之外,其他大部分都不温不火的过着,没什么大志向,这会儿人家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事相求。
那发小原来是托了朋友的事情来拜托他,对方好像是什么暗访队的,来海川要公干,想秘密的借阅市政有关海川商业人士的登记详情报告。这东西可不是轻易能看的,里头动辄是那些大企业家的**,一不小心泄露出去,就是大番动荡。
他不敢轻易答应,但也不好一口回绝,于是仔细的询问对方的意图。
那发小欲言又止,哼哼唧唧半天,才轻声说:“我就秘密和你说一下,你嘴巴严实点儿,别给我到处瞎说。我也是没办法了,大舅子拜托的活儿……海川那边的那几个黑帮你知道吧?头疼吧?也是对你有好处的,这会儿华中那边到处在严打,海川肯定也要查一下,要是可以的话,你尽量也要小心一点,最近暗访的人会很多,都是合法偷拍的,别被抓到了。”
姚庆悚然一惊,偷拍!?难道是在那种场合里!?
他急了,赶忙问:“你别说的不清不楚啊,严打什么啊?贪污**?”
“你瞎想什么啊!”那发小一顿笑,“说了严打·黑帮,肯定是扫黄打非啊,拉经济可不得打他们么?资产充公!又不过你的手,担心那有的没的!”
姚庆瞬间想起才通过中间给他送了五十万的西建帮老大,后背就是一层冷汗,他缓了缓神,连连答应:“行!这事儿我得帮忙,你让人来,我还得请人吃饭!”
TmD!这钱瞬间变烧手了,得赶紧找渠道给人还回去才对。
挂了电话,他惴惴不安的蹲办公室里想了一会儿,把秘书又叫了进来。
……
……
自从剪彩会落幕之后,路文良感到唐爸爸对他的态度和缓了很多,似乎又重新恢复到从前对他颇为欣赏的模样,几天下来常常抽空要和路文良下棋。
下棋挺困难的,但懂得谋略之后也不算是特别难上手,学会了规则和规律之后,路文良就再没让臭棋篓子唐爸爸高兴多久。唐爸爸这人个性古怪,他不喜欢一味拍他马屁的,反倒喜欢敢当面反抗他的人才,路文良看准了这个,几天下来,唐爸爸捏着围棋对他实在是爱恨交织。
他心胸宏达,当然不会记仇,只是对于自己几十年的经验拼不过几天学成的速成人才这一事实表达强烈的不满,可发脾气的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路文良的优点实在是挺多的,他脑子不笨,从棋路上就能看出来,做什么事情虽然不算是光明正大,但好歹都有底线,不爱坑蒙拐骗,出阳谋更多,脑子也灵光,辅佐有时会意气用事的唐开翰实在是再和适不过了。
他眼界宽,看过这世界上大多数的悲喜闹剧,脑筋自然不死。他也不是就这样要绝香火了,后面还有个花花肠子一肚的小儿子顶班,子嗣的事情他肯定是不用担心的。他从小就很少能管到大儿子,现在大儿子一意孤行的要做什么事情,他也自然少了挺多指摘的权利,加之路文良还是个挺顺眼的对象,这段感情在他看来当然一天比一天更不突兀。
事实上看习惯了大儿子每天阴气森森面无表情的死人样,冷不丁发现他也有人味儿十足插科打诨的一面,唐爸爸还是很惊喜的。他再严厉也是个父亲,哪儿有父亲真的不盼望儿子好的?当然,路文良家的那些奇葩是要另外计算的。
唐开翰那脾气他最明白了,这段感情他要是胆敢破坏,那父子感情肯定要经历一个前所未有的低潮期,这低潮期进入了可不就是轻易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