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打击过，怎么现在又来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自恋了？”
“……自从全世界都认为我在跟你家大灰狼搅基开始。”路南风面无表情地道。
“……”
“不是，没那么复杂，你想太多了。”雷宇好笑不已地摇摇头。
“真的不是？”路南风狐疑地盯着雷宇，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那你为什么一直要瞒着我？”
雷宇忽然贼兮兮地露出一抹笑容：“两个问题已经问完了，今天我不再做任何回答了。”
路南风急得一跃而起：“别啊！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全都说完会死啊！”
“说好了两句的，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今天就这样吧。”雷宇也跟着站起身来，作势欲走。
“等等！”路南风急忙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匆匆道：“我还有一个问题，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
雷宇停下脚步，看了他片刻，终于道：“……说来听听，但我不一定会回答你。”
“放心，这个问题绝不为难你！”路南风松开手，改为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就是想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要问这个？”雷宇有些错愕。
“怎么？该不会这个也不能问吧？”路南风也有些怔然。
“那倒不是。我可以有选择性地告诉你一些。不过你为什么忽然对这个也感兴趣了？”
路南风轻咳一声，正色道：“我觉得，能跟你这么变态的人物扯上关系，我以前一定也是个巨牛逼的人！”
雷宇额角跳了跳：“不。虽然很不想打击你，但是我们从以前开始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欧~不，我不信！”路南风半真半假地惊呼起来：“你一定是妒忌我强大的实力，所以才故意骗我。嗯，一定是这样！”
雷宇耸耸肩，淡淡道：“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喂，你就让我有点幻想空间又不会怎么样。”路南风皱眉抱怨了一句，然后道：“哎，真的，跟我说说吧，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雷宇无奈地看了他一阵，终于开口道：“以前的你，个性跟现在差得挺多，不过本质倒还是一样的。”
“啊？也是个混混？”路南风大惊。
“不，我的意思是，以前你也是这样，滥好人得一塌糊涂。”雷宇轻笑道。
“什么？”路南风低头打量了下自己，没什么底气地道：“我很滥好人么？”
“你自己不觉得么？”雷宇莞尔道。
路南风汗颜道：“真的没觉得过……原来我给你这样的印象？”
雷宇负起手，笑而不语。
“哦，还有个性呢，你不是说我的个性差得很多？我以前是什么样子？”路南风又追问起来。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玩十万个为什么吗？”雷宇终于被他的连环追问弄烦了，大呼受不了。
“你先别管我玩什么，快说！”路南风板起脸冷哼一声。
雷宇拿他没办法，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开始认真地思索。
“唔……以前的你……虽然也有些随性，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就会很认真，是个可靠的朋友。”他缓缓道。
路南风竖着耳朵仔细地听，但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我说，按照你的描述，你是觉得我现在不随性，不认真，还是不可靠？”
雷宇轻笑起来：“不，是没有现在这么市侩。”
“请你把它定义成认真生活好么！”路南风表示强烈的不满。
“哈哈！”雷宇一笑，忽然道“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没那么多拘束，也不用勉强自己去做什么事情，自由自在，多快活。”
两个人忽然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忽然，路南风举起手，用力地伸了个懒腰。
“算了，听了听还是觉得没什么真实感。”他笑道：“也许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可是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已经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就像你说的，这个问题真的重要么？”
“也许我只是好奇多一点，如果你真的那么为难，那就算了。”
路南风迎着雷宇的视线，缓缓开口道：“我只认识现在的你，也只记得现在的我。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是么？”
雷宇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路南风没理会那么多，忽然决定不再纠结之后，他又恢复了那种大咧咧的模样，笑道：“今晚的主题是喝酒，咱们怎么聊着聊着就跑题了。”
他拽着雷宇重新坐下，把酒杯递给他。瓶里的酒已经所剩无几，路南风晃了晃瓶子，哂然道：“这么不禁喝，待会儿我再去弄一瓶来。”
雷宇怔怔地盯了他半晌，终于也释然地一笑。
“好，喝酒。”
夜色渐渐深沉，两个人三杯两盏下肚，酒意越来越酣，喝得兴起之下，索性移动到房里继续进行下半场。孤儿院本来就空间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