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喝酒的酒盅,路南风拿的是和饮料用的玻璃杯。两杯酒倒完,一瓶已经去了一半。
“来,自己自觉啊。”路南风捞起杯子,塞了一杯给雷宇,还不等他有反应,已经凑过杯子,和雷宇手里的酒杯轻轻一碰,仰头狠狠灌了一口。
“哈!果真是好酒!想不到老头子还是藏了点好东西的。”美酒下肚,路南风发出一声满意的赞叹,眉开眼笑。
雷宇看了看路南风,又看了看手里的酒杯,无奈也举起杯。
“好,今天就陪你喝一回。”说罢,他把酒杯凑到唇边,也是痛饮了一口。
“哈哈,好!喝酒就应该这个样子嘛!”路南风乐得直拍他肩膀。
“这酒,清香有余,甘美不足。”雷宇暗暗品味了一番,轻轻摇了摇头:“比起我之前喝过的,还是要差上那么一点。”
“你还嫌弃?这可是五粮液,明天老头要是发现我偷偷动了他的私藏,说不定要怎么发飙呢。所以明天咱们最好是早点收拾走人。”路南风带着三分鬼祟七分得意的神色说道。
“放心,他不会的。”雷宇笑道。
“你怎么知道?那老头神经兮兮的,老喜欢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来劲。谁知道他会不会罚我回来刷一个月的厕所。欧,想想就觉得恐怖!”路南风一阵寒战。
雷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再作声。
路南风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忽然又想到了别的。
“话说回来,连这酒你都嫌不好喝,你以前到底都喝什么啊?”他咂咂嘴,道:“难不成你是从前哪个大户家的少爷,专门喝五十年陈酿的女儿红什么的?”
雷宇摇了摇头,脸上又挂起了那种神秘兮兮的微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靠,你又来!”
路南风恨得牙痒,忍不住道:“你到底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过去?老这么藏着掖着的累不累,一个大男人就不能痛快一点,能说就说,不能说就别吊人胃口!”
“我本来确实也没准备说啊,是你非要问的。”雷宇无辜地眨眨眼。
“呃……”路南风一怔。是这样么?好像确实是自己先问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雷宇的态度也还是让他很不爽。拜托,他们也算是朝夕相处日夜共对了有一段时间了吧,结果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
“我说,宇哥……咳,横竖你年纪肯定是比我大,叫你一声宇哥我不算亏。”路南风摆出正经的样子,肃然道:“宇哥,咱们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月了,除了开始的时候有那么一点不和谐,后来不是也都挺好的。这么长的时间,就算上辈子是仇人,这会儿也该混成半个兄弟了吧?”
“你……当我是兄弟?”雷宇诧异。
“必须的啊!不然呢?”路南风一脸的理所当然。
雷宇没回答,只是目光古怪地盯着他直看,路南风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忽然,雷宇嘴角一勾,微笑起来。
“没,你说是就是。”雷宇恢复了惯常的不以为意的神情,举起手里的杯子喝了口酒。
路南风莫名其妙。
兄弟怎么了?准确的说,我其实应该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为什么我一点恩人的待遇都没感受到过呢?
路南风可是还记得上次他们去二郎山的时候,雷宇遮遮掩掩说过的那句话。他后来自己反复回忆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所谓的他救了他,大概也是不知道哪辈子上的事了。
难道是因为时隔太久,雷宇已经不把这当回事了?可是这也说不通,如果不把他当回事,那为什么还要跟着他呢?
按照琥珀的说法,这个人认识自己,绝对不是从自己看见他的时候开始的。十二年,从十二年前开始,琥珀就见过他跟在自己身后,而且还出手帮了自己。如果不是所谓的守护灵,那是什么理由使得他要在自己身上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呢?
仔细想想,其实关于雷宇的事情,他一无所知。雷宇整个人就像是被谜团拼凑起来的一样,除了他有个忠犬仆人之外,就连最早的电线杆地缚灵,现在想想十有八|九也是骗他的。
相反的,雷宇却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只怕是连平时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甚至什么时候上厕所都逃不出他的耳目……
路南风忽然一阵郁闷。这不公平!
眼下,看着雷宇在一旁悠闲自在地喝他的酒,自己却憋了一肚子疑问,百爪挠心一般地难受。
忽然,他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个主意。
“来,宇哥,别光顾着自己喝,咱哥俩干一个!”路南风拉过雷宇,
“哦?你真的打算跟我喝?喝醉了我可不管。”
“哎,一共就这一瓶酒,想醉还没有机会呢。”路南风热络地把雷宇的杯子满上,不经意地道:“话说回来,你到底喝多少才会醉?”
雷宇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道:“不知道,我还从未醉过酒。从前我曾经跟人打赌看谁能喝,结果我们两个人喝了一天一夜,喝空了二十坛老酒,仍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