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了拍灰。
眼镜男抬头环顾了，只见咖啡厅里所有客人和服务生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们两人身上，甚至连收银台的小妹都扒了半个身子在柜台上，一副恨不得立即爬到柜面上看热闹的模样。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眼镜男轻轻叹息道。
他背后的小男孩又探出身子，朝着路南风吐出舌头，扒了下眼皮，血红的眼睑扯过了半张脸。路南风后背一凉，不由地点了点头，跟着眼镜男走出了咖啡厅。
这个男人，还有这个小鬼，到底是什么来头？
眼镜男带着路南风拐了一条街，进了另外一个风格有些相近的咖啡厅。
“卡布奇诺。你呢？”眼镜男点了杯咖啡，然后转过头来问道。
路南风十分纠结地看着眼前的菜单。
眼镜男了然地笑了笑，道：“不用客气，我请客。”
“摩卡，再加一份提拉米苏，一杯香草圣代，谢谢。”路南风果断地合上了菜单。
眼镜男莞尔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对路南风的得寸进尺说什么，反而还加点了一个水果拼盘。路南风暗自算了算这些东西花的钱，忽然对眼前的眼镜男产生了一种熊熊的妒意。
妈的，这都够他一个星期伙食费了！烧死这些该死的有钱人！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重新认识一下？”点完了单之后，眼镜男重新将视线投向路南风。
“路南风。”
“哦？我叫曹方禹，游戏里的ID是‘不会飞的奥特曼’。”男人推了推眼镜，腼腆地笑了。
路南风先是一愣，然后一惊，最后浑身一个哆嗦。
不会飞的奥特曼？卜浩的那个是什么来着……推倒小怪兽？（喂！路路你误了！）
奥特曼……推倒小怪兽！？
靠啊！
不好你这个混蛋！
这两个风骚的ID一看就是对cP好么！连攻受都明确划分了，居然还敢骗他说是二百五客户？这混蛋绝壁是欠收拾了……路南风咬牙切齿，怒火中烧，脸上仍然不动声色。
“路先生，你不是小怪兽吧？”奥特曼又腼腆地笑了笑。
——操，老子是大魔王。路南风无声地用目光回答道。
“你是他的朋友吧？不过你们两个给我的感觉的确有点像，比如都特别喜欢钱这一点。”奥特曼愉快地笑了。
路南风忍不住道：“请问，交易的事情……”
“哦，那个不急。反正现在还早，我们好好聊一聊吧。”
“我们两个？聊什么？”路南风愕然。
“唔，就聊聊你那个朋友如何？”奥特曼笑眯眯地道。
……妈逼，还说没有奸|情！还说不是看上他！
最后，路南风在奥特曼手底下遭受了整整两小时的精神攻击，从咖啡厅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吃人家的嘴短，老古人称不欺我。路南风看着满桌子追加的甜品，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要先走，终于东一句西一句地，把卜浩从小到大的糗事囧事讲了个全乎。
比如，卜浩小时候尿床怕被大人发现，在被子里捂了一整晚结果第二天感冒了……又比如，卜浩小学的时候，想使坏扯人家小姑娘的头绳，结果被小姑娘大发神力推了个跟头，一路哭着从学校跑回来……还比如……
奥特曼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听着路南风凌乱的叙述。
他肩膀上的小鬼，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对路南风不感兴趣，从进了这家咖啡厅以后就再没露过头。路南风又紧张又好奇，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从目前的迹象来判断，这小鬼似乎是一直跟着奥特曼的，他们两个会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关系呢？而且，它似乎对奥特曼并没有恶意。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背后灵？
每到这个时候，路南风就特别不忿于自己的能力，他只能看到鬼，却没法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果是雷宇或者琅琊，哪怕是琥珀的话，大概都能知道的比他更多吧？
于是，两个小时的时间，路南风在饱受的双重煎熬之下，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过去了。
临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奥特曼从钱包里又抽出了五张红票，递给了路南风。
路南风惊讶道：“嗯？不是二百五么？怎么这么多？”
奥特曼微微一笑，镜片后透着一丝的光，缓缓道：“回头告诉你朋友，他下一件装备我也预定了。我会再m他的。”
“……”
路南风不禁深深地为卜浩默哀起来。
——不好啊，很遗憾，你可能要先兄弟一步，走上基佬的不归路了。阿门！
……咦？等等！？
啊呸！什么叫先自己一步！？他绝对不要做基佬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唔，终于开始走上**正途了，我很欣慰啊，点头。
有存稿的感觉真美好！内牛TaT……
Ps：好多人问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