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一起,不由都面露喜色,蔡倚兰更是福了福身,俏皮的道,“那以后就劳姐姐多多照顾了。”
云来哭笑不得,拉起蔡倚兰,道,“你我姐妹二人同是妃嫔,何来照顾不照顾,只望以后能互相扶持,安安稳稳就好。”
蔡倚兰听云来这样说,也认真道,“姐姐放心,倚兰自是事事与姐姐站在一处。”
这话说的太过轻巧,又太过理所当然,云来吓了一跳,转过头去见内侍都站的远远的,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蔡倚兰道,“妹妹以后这话可轻易说不得,后宫忌讳多,妹妹还要谨言慎行。”
蔡倚兰这才自知失言,忙警惕的左右看了两眼,冲云来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来。
云来知这个妹妹的脾气,性子倒是随和,只是被家里人宠坏了,轻易受不得委屈,又是个惯没心思直来直去的,只怕这进了宫,就算有自己帮衬着,也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到底有一起长大的情分,这一路上,两人再没有说闹,云来将宫里的一些忌讳细细与蔡倚兰说了,见她记熟了,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两人住的怡安殿虽是面积不大,倒是地理位置极好,过了皇后与几个身居妃位的宫殿,便就是怡安殿。
云来让玉韵拿出荷包给领路的内侍打了赏,又交代了蔡倚兰几句,才走进自己住的东偏殿。
一进门是空阔的院落,却摆了不少这个时节开的正艳的花,正间门口的台阶下放着一口大缸,走近了才看见里面养了不少精贵的鱼儿正欢快的游来游去。
有宫女捧了鱼食上来,云来随手抓了一把撒下去,看鱼儿争相吃了食又散开,才徐徐转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捧着鱼食的宫女是个二十五六年纪的,长得周正,却又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沉稳劲儿,听云来问起,将食盒儿递给一旁的小宫女,才行礼说道,“起禀小主,奴婢谨清,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来伺候小主的。”
果然是皇后姐姐的人,云来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却是转眼看向鱼缸。
谨清是个机灵的,见状忙道,“这是皇后娘娘一早打发人送来的,说是小主喜欢这些,特地让人送了来。”
云来进宫本身就是巩固皇后地位的,自然不会薄带她。
云来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四个宫女四个内侍,虽跪了这许久的时间,却是身形丝毫不动,便连低头谦卑的表情也是做的一丝不苟,云来打量了片刻,才点头让他们起身,皇后姐姐送来的人,自是千挑万选,哪里会让她费这些心思。
谨清打发了人下去,扶着云来坐在了正堂的软榻上,道,“皇后娘娘今早派人来说,等小主安置妥当了,便请小主去宁坤宫与皇后娘娘一起用午膳。”
云来道了一句,“知道了。”便挥了挥手打发谨清下去。
待堂里没有了旁人,玉俏才小声的嘟囔道,“这哪里是进宫做娘娘的,分明就是被人监视的,看他们一个二个恭敬的样,谁知心里怎么想。”
玉韵听到这话急忙上前捂住了玉俏的嘴,脸色吓得煞白,“我的好妹妹,这话可说不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稍一不注意,可是要掉脑袋的。”
玉俏被玉韵吓得眼泪都在打转,云来看到,忙止了玉韵,“她年纪还小,你吓她做什么,只管慢慢的与她说,她也不是那笨人,说两遍哪里还记不住。”
玉韵福身应了是,云来才又道,“如今这情形你们也看到了,你们是我最贴心的丫头,更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要出一点差错,少言少听少看,只管做好分内的事,才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你们可记下了?”
两人都是神色一肃,恭敬的应下了,云来才让玉韵叫了谨清进来。
“如今这怡安殿都住了哪几位妃嫔?”
谨清斟了茶递给了云来,才道,“这怡安殿住了小主,还有位在常在的蔡小主和宋小主。”
云来抬头看谨清,“怎么?怡安殿没设主位?”
谨清笑道,“如今怡安殿小主的位分最高,稍后蔡小主和宋小主就会来向小主请安。”
云来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云来想着要陪皇后用膳,便好生梳洗了一番,刚准备得当,谨清就走进来,在云来耳边道,“蔡小主和宋小主吵起来了。”
云来诧异,倚兰虽说娇纵了点,但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不然也不会和云来成为手帕之交,“好好的,怎么就会吵起来了?”
谨清道,“宋小主不满意自己的住处,想住蔡小主的西侧殿,蔡小主不肯,两人就吵起来了。”
云来皱起眉,刚进宫第一天就生事,若是没有倚仗,那就是没脑袋之极。
云来问,“是哪位宋小主?”
谨清道,“是岳阳宋家。”
岳阳宋家,难不成是当今容贵妃的娘家宋家?如若真是,那可就耐人寻味了,小小一个怡安殿,住进了一个皇后妹妹,又住进了一个容贵妃的妹妹,可真是热闹的紧。
这样一想来,只怕那宋小主不是对住处不满意,而是对自己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