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们去几个人取些采样吧。”
虽然这些学者的确与伯莱兹先生是同僚关系,但是所有人都是这位虫族研究领域德高望重的资深学者的后辈或学生,听到他发话自然是立刻照办。
费兰给准备进入虫穴的学者说明怎么走到母虫所在的洞穴,他本来想带路,不过也许是他的疲惫非常明显,学者们拒绝了他。幸好虫穴里没有了危险,也没有奇怪的迷宫结构,只要一路走到底就可以找到已经成了黑炭的母虫。
塞因从走出虫穴开始就一直催动风元素在周围形成微风,然而在正午的荒漠日光下,这些微风也没有多大作用,看着那几个虫族学者走进虫穴之后,他就感到背上又开始汗流不止了。
而正好在这个时候,伯莱兹先生发出了非常适时的邀请:“我们不应该继续站在正午的荒漠里了,几位刚刚经过激烈的战斗,想必也非常疲惫了,不如到我们的营地里做做客,休息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能与我们一起用个午餐,描述一下刚才那场战斗就再好不过了。”
塞因看看罗罗卡尔,又回头看看费兰,便毫不客气地答应了。
看到塞因点头,伯莱兹先生和其他学者似乎并不打算等待去取样的同僚出来,他们爬上了自己的骑兽,跑在前头给几位冒险者带路。
虫族学者的骑兽是那种可以乘坐四五个人的大型骑兽,这是种温驯的草食动物,速度并不快,但是对于刚刚结束了战斗的几个人来说,倒也不会心焦,走得慢些不必颠簸,除了热一些外,身子也不会太难受。
伯莱兹先生说虫族学者的营地距离虫穴很近,事实上,是真的很近,他们虽然跑得不快,也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
一踏进虫族学者的营地,几个人顿时感到一阵清凉。
塞因低头,发现原来营地的地上有一个相当大的魔法阵,这个魔法阵将周围的气温降了下来,虽然太阳依旧灼热,不过至少皮肤感受的温度低了不少,不再觉得热得难受了。
银发法师记得自己曾经听说过一种魔法阵,是某位法师设计出来专门供沙漠旅人使用的,他没有见过具体的图案,据说那是个双子阵,一个升温一个降温,到了一定时间会自动切换,用来应对沙漠昼夜的温差。
会是现在脚下的这个吗?塞因颇有兴趣地看着魔力流动的轨迹,试图把图案记在脑海里。
伯莱兹先生似乎让人给他们特地搭了一个大帐篷,因为是新搭的,所以位置在营地的边缘。塞因他们也不在意,想着今晚搞不好可能要在这里借宿,给这些几乎没有战力的学者们当当护卫,提防夜里可能会出现的意外情况,也算是一种报答。
学者们离开前做好的午餐已经放凉了,温度正好,伯莱兹先生为他们端了进来,知道他们都已经很累了,也没急着要与他们聊天,只是像一位可亲的长辈一般,叮嘱他们吃完午餐后好好睡一觉,补充一下|体力,其他的不急。
于是几个人就一顿狼吞虎咽之后,齐齐倒在垫了木板和薄被的大帐篷里,睡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临近日落,巨大的红日慢慢隐没在远方地平线后,塞因挣扎着爬了起来,坐着发呆。
头痛似乎已经消失了,身子却开始出现酸痛感,塞因在自己的胳膊上捏了半天,最后发现怎么捏都缓解不了,便干脆地放弃了。
没过多久,躺在他身旁的青年也动了动,有些挣扎地睁开了双眼。
“醒了?”塞因低头看他,“身上还累吗?手臂呢?”
罗罗卡尔眨眨眼,尝试着翻了个身,又动了动肩膀和双手,感觉还有些酸软,不过并不严重,于是他摇头说:“还好,大概再睡一晚上就能恢复了。”
塞因有些心疼地抚摩恋人的额头:“要是有地方去好好泡个热水就好了。”
青年蹭了蹭他的手指,笑着说:“温泉吗?前路上应该没有呢。”
“是啊,非常可惜。”银发法师说道,没有扎起来的发丝柔顺地垂落在脸侧,笑得一脸温柔。
罗罗卡尔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又开口问:“塞因你呢?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吗?龙血之类的……”
塞因明白青年的担忧,只是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现在真的一点异样都感觉不到,虽然魔力减少太多让他有些不适应,似乎五感都减弱了一些,但是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不适。
虽然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不过既然塞因没事,青年也就放下了心。
“伯莱兹先生……”罗罗卡尔想了想,问,“跟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塞因侧头想了想,似乎在计算时间。
“超过一百年了吧,”他有些含糊地说,“以前冒险时为了对付虫族,向他请教了许多事情,他的建议都非常有用。不过冒险结束之后,就再没见过面了。”
是的,不只是伯莱兹先生,许多冒险中结识的伙伴,认识的人,他之后也都再也没见过。
两个人小声交谈了好一会儿,其他人才陆续醒过来。
营地里开始飘荡着晚餐香气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