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觉得赶着在一起跑去朝鲜能挣到什么大钱,但苏白羽也不想多说什么,毕竟这也是给那些个宗亲们找个财路,更有康熙自己的用意在里面,她转而笑道:
“哈~不过这样也好,谁说这些人里没好的了?就算现在不好,培养培养不就好了?他们啊~一个个的都是闲的!谁也不比谁傻多少,就看那几位老爷子怎么调教喽~”
“嗯,羽儿这话才是正理儿。老七啊~你那些个工程也都忙活的差不多了吧?接下来就歇歇,也好好陪陪皇玛嬷。皇玛嬷老喽~你总是这么忙东忙西的,皇玛嬷想你哦~”
仁宪皇太后那叫一个可怜巴巴呦,逗的苏白羽等人齐齐偷笑了起来,胤祐却乐不滋滋的扑在仁宪皇太后身上撒娇,两祖孙那可真是温情满满哦~
温泉行宫小教场上的校验,对于仁宪皇太后和苏白羽等人来说,不过就是看个热闹罢了,可对于那些个前来参加校验后过关了的宗室子弟们来说,却真的仿佛一步登天!
“‘大清皇家军事学院’……哈~四爷~皇上这步棋,还真是让亮工给猜着了啊~亮工啊~你今儿个急匆匆的赶来,是不是就是想请四爷帮着你想想法子,也进去……哈哈~”
邬思道捻着胡子,很是赞赏的,把握十足的问坐在对面的年羹尧道,而正如他所思所想,年羹尧也的确是为了此事而来,连连点头之后,那灼灼的渴望目光就烧向了胤禛了。
胤禛苦笑着轻叹了一口气道:“唉~亮工啊~不是爷不帮你,而是你也知道,那几位老将军、老公爷的年岁到底也大了,又能带几个学生?这一次可就只收了五十人,就已经是极限了。其余的不全都去了次一等的‘大清皇家军事预备学堂’了么?”
“四爷所言奴才也都听说了,可奴才并非是想要与那些个宗室子弟们一起就学,而是想要像席爵爷和多尔济副参领(正四品武职)一样,哪怕是给几位老将军端茶递水的也好啊~”
年羹尧的表情,和他的话语一样,显得十分的恳切,甚至有些哀求,就连邬思道都有些不忍了,也略带规劝之意的望向了胤禛。
像席清和多尔济一样?!
哈~年羹尧啊年羹尧~你一个包衣奴才出身的,竟然想要和爷跟老七的谙达克比肩?!
是不是太不知身份、不计尊卑了?!
还什么端茶递水?!
你以为爷和老七的谙达克就是去给那几个老家伙当下人、当奴才去的不成?!
谙达克。与我们这些皇子阿哥、天潢贵胄同体同尊,是我们的朋友,亲密的朋友。跟我们,基本上是平等的,我们不好出席的场合,谙达克完全可以代表我们!
可你如此说……
你这是在贬低他们,还是在贬低爷~啊?!
别看胤禛心中所想如何如何。但他的脸上、眼中却未表现出丝毫,只是摇头苦笑着站了起来,亲热的拍了拍年羹尧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亮工啊~你现在也是进士及第的人了,又入了翰林院做庶吉士,怎么能如此沉不住气呢?
既然这‘大清皇家军事学院’、‘大清皇家军事武备学堂’已经建立起来了。就一定会继续办下去的,不是么?来日方长么~你先用心完成你的课业,慢慢来吧。”
“四爷。您这么一次次的拒绝年羹尧的请求,这样……思道只怕他的心会变啊~”看着年羹尧那有些颓丧的背影远去,邬思道捻着胡子低声的提醒道。
心会变么?
哈~留不住的,都是祸害啊~
走了更好!
胤禛嘴角微勾的淡然一笑,什么都没说。转身向着书房走去,邬思道摇了摇头。拄着拐杖,在四福晋他他拉氏新给他挑选的侍妾的搀扶下,往花园去遛弯儿去了。
‘大清皇家军事学院’和‘大清皇家军事预备学堂’的余波,其实蔓延的并不广泛,毕竟只是收了些宗室中游手好闲的子弟罢了,人数又不多,虽然名字叫的响亮,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可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此时最让他们关注的,却是那悄然兴起的一座座小学堂。
免费的小学堂。
虽然是针对于满八旗平民之家的惠民措施,用的也是旗民原本的份例银子,但说句老实话,这一件不算大的事情,却勾动了很多人的心弦。
“姐,您说说,那帮子汉人们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什么叫‘满汉区别对待’啊?哦~这会儿嚷嚷着要‘满汉一体’了?早干嘛去了?早些年,那帮子汉人还不是一个劲儿的笑我们满人吃祖宗的、游手好闲么?这会儿又……”
好不容易得了点儿空跑来漪趣园的胤禟,可是十分的义愤填膺的。
当然了,他可没说那帮子满八旗的爷们儿们一个个的有多骄傲、多自豪,那腰板儿挺得,别说那帮子没得着便宜的汉人们看的眼气,就是他~都很想上去扁他们一顿。
可这种消息难道他不说,苏白羽就会不知道么?她可是正等着看好戏呢!又哪里会让胤禟这没遮没拦的胡言乱语,打扰到她的好心情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