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出了什么,我的金针他还没打出来呢!打不出来就给我整理荷花池子去!熏都熏黑了。”苏白羽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让老康出气的机会,老康这护犊子的性子,儿子被折腾了不定找个什么由头找回来呢!这话她说出来总比让老康琢磨强,没看老康听到自己数落席清都笑成花儿了么?
结果这么一说老康倒为席清辩白上了,摸着下巴沉吟道:“好!回去就让他整你的荷花池!嘿嘿。不过别说,陈玄奇倒是来信夸席清这打铁的主意不错,说是能锻炼力道的协调和控制,毕竟力道的运用光靠普通的练武并不容易感觉出来,可打铁的时候控制不好那铁块上就能明显看出不同。
他们初学乍练的连铁锹都打不好,顶多是把粗铁炼一炼,炭火钱倒是不愁,炼完的粗铁去铁匠铺换石炭就行了,很多人抢着要呢。你呀,就别惦记席清给你打金针了,好金针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出来的。”
粗铁换石炭……铁是国家控制物资,铁匠铺也是按量购买,可席清他们是从百工坊白拿,煤炭却是民用物资,外面敞开了卖……空手套白狼啊~~老公!
“那阿玛送羽儿一套呗?不,两套!羽儿和七哥一人一套!他也学医呢!”苏白羽翻翻眼皮,眼珠一转,舔着脸开始顺杆儿爬了。
康熙哭笑不得的一点苏白羽的额头:“说席清是猴儿,朕看你也是猴儿!就会顺杆儿爬!金针不算什么,可你七哥要是再学医就学进空门里去了,那可不行!
现在不是挺好么?他打小儿就喜欢搭积木修宫殿玩儿,长大了性子也没改,这些日子有事儿做也精神多了,他啊,是个孝顺孩子……”
康熙的心情好这话也多,絮絮叨叨的跟苏白羽说着京城里的消息,不光是兄弟几个的近况,还有些各地传来的琐碎消息,而苏白羽也兴致勃勃的时不时发表点儿似有若无的小意见,说实话这近一年时间康熙太忙,苏白羽也心情不稳,两父女可是已经好久没这么畅快的聊天儿了。
当然,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苏白羽早就刻到了骨子里,圈子更是打小儿就画的牢牢的,都形成了本能了,自然不会犯错,不然真对不起孝庄老太太和苏嬷的悉心教导,以及这十几年如履薄冰的宫廷生涯了。
“嗯?这哪儿来的曲子?谁弹得?李德全!禁乐期过了么?”正聊的舒爽,却被一阵飘飘荡荡的琵琶声扰乱了,康熙难免冒出一股子火气,连苏白羽都觉得有些愤愤然了。
可怜李德全顶着滚滚怒雷连忙查问了一下禀报道:“启禀皇上,是贵人方佳氏,禁乐期六日前已过。”
方佳氏……不就是那个怯声怯气来‘教导’我的蝴蝶眼?
她到底是胆子大还是小啊?
“丫头!想什么呢?!”康熙眼角正好瞟到一旁苏白羽在偷偷翻白眼儿外加绕拇指,这幅表情他一看就明白这丫头定然纳闷儿了,当即低吼道。
苏白羽正脑子里转着圈儿的绕,被这猛然一声吼吓了一跳,立刻条件反射的答道:“胆大还是胆小!”随即捂住了嘴,一脸郁闷。
“怎么?你见过她?”康熙眯眯着眼睛追问,可嘴角却忍不住的直抽抽。
不过这一问他自己也知道白问,被孝庄太皇太后和苏嬷教养长大的苏白羽恪守着绝不在康熙当面议论内宫女子的信条,理由是辈属母妃,不得妄论。实际上是怕被那些花花肠子弯弯绕的内宫女子当了枪使,所以干脆不说半个字,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