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羽儿那丫头给自己传消息?
传皇阿玛的消息?
那是做梦!
臭丫头!
嘴怎么就紧成了那样儿?!
胤禛听到自己心腹谋士邬思道的话,一想起自己宝贝妹妹那张越来越俏丽的面容,心里就不由得一阵气偃,抽抽了一下嘴角,苦笑着暗自腹诽:那臭丫头即便是真的传了消息来,恐怕也是皇阿玛让她传过来的。
可这话又怎么能跟旁人说?
即便是自己的心腹谋士也不行!
不过胤禛其实心里非常的清楚,自己宝贝妹妹的做法才是最为稳妥的做法,皇阿玛的能耐和本事深不可测,若是让他察觉了半点儿,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为了妹妹的安危和幸福,胤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指望让自己的宝贝妹妹当探子!
再说他也从来不相信凭借自己的能耐得不到那个位子!
利用妹妹?
他胤禛做不到!
想到这里,胤禛原本露出一丝无奈又宠溺的苦笑的面容隐隐发冷的僵硬了一下,看的对面的邬思道不由得一愣,他并没有想明白这位主子这幅表情的意味,却心里猛地咯噔一声,觉得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地方。
这……就是伴君如伴虎吧?
听过、想过、分析过太多帝王之事的邬思道浑身一凛,一种莫名的森寒冷意从尾骨直窜到头顶,暗自连忙提醒自己……提醒自己……
他其实真的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为何就突然感觉心脏都停跳了一拍,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刚刚的情形,才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好像是因为自己提起了敏嘉公主和席爵爷?
是因为自己想让他们帮着传递皇上身边的消息么?
还是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应该提起、应该碰触的禁忌?
唉……
邬思道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自嘲的苦涩,这么说起来自己还真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犯了忌讳了。
自己是什么人?
身体已然残疾的无用之人罢了。
即便心中再有抱负。再有一腔热忱,再有火热的忠心、满腹的计谋又能如何?
谋士,谋主,又能如何?
终归是奴才啊~~
跟公主,跟席爵爷如何能比?
敏嘉公主是四爷唯一的嫡亲妹妹,两人兄妹之情自不必言,席爵爷更是四爷的谙达克,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那是亲,那是近。是四爷的亲近之人,自己跟他们,没法儿比啊~
胤禛敏锐的感觉到这间雅致的书房内气氛有些凝滞、压抑。甚至带着一丝的落寞,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邬思道,眼珠微微一动间,就**不离十的想明白了这位心腹的心思,不由得哑然而笑:
“呵呵。先生勿急,想必今日就应该有信到了,至于能不能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回来,说实话就连本贝勒都不清楚,等等看吧。”
额,也对。
敏嘉公主的事情自己听过一点儿。那是个明面儿上温婉聪慧,实际上随心随性而又懒散的公主,指望她能够及时、按时传回来消息那是做梦!
席爵爷自己见过不多可也看的明白。他的志趣完全不在政事之上,更别指望他能留意什么了,再说他恐怕即便想要留意,也不会得到真正有用的东西的。
皇上的心思……不好猜啊~~
自己到底在乱想什么啊?
邬思道能够感受的到胤禛话中隐隐的抚慰之意,心里不由得涌上一阵暖意。他的老脸微微一红,明白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可能是让这位心明眼亮又心思细腻的主子看在了眼里。呵呵的讪笑了起来,连忙收敛心神,转移话题跟胤禛谈起了近日京城的动态。
而事情却并不像胤禛和邬思道想的那么顺遂,他们两人刚刚谈了没几句,高无庸就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进门就打千儿行礼道:“主子,十爷在来府里的路上教训了个张狂的奴才,结果那奴才是……”
“老十呢?他没伤着吧?是谁?!吞吞吐吐的!说!”胤禛一听这话那眉头就紧皱在了一起,声音森冷关切的问道,他很清楚,若是等闲人家的奴才高无庸也不会来报,这一报,准定就是麻烦!
麻烦不怕,再大的麻烦他都不怕,就怕老十那头蛮牛不管不顾的伤着了自己!
果然是麻烦!
只见高无庸的脖子下意识的微微缩了缩,垂眉耷拉眼儿的回道:“回爷的话,十爷平安无事。那几个奴才是太子妃娘家派来给太子妃送东西的,十爷把人打了不说,把东西也给碰坏了。现在十爷捆着那奴才去了毓庆宫。”
“……备马!他们在哪儿打得?为什么打知道么?哦,老十不是在丰台大营么?怎么闷声不响的回来了?”胤禛听说老十胤俄没伤着不由得松了口气,有些无语,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没等高无庸回答,邬思道先伸出来一只手,眉头微皱的说:“四爷,依鄙人看您不能去,相信十爷一定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