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何是好……
“冯将军”帐中突然多了一道声音。
冯唐惊异而起,待看清来人,方才放下心来,又疑惑道“可是老圣人有了旨意?”
李全看着眼前已到垂暮之年的冯唐,又想起帝都皇宫中满头银发的太上皇,心内叹了口气,主子,您真的还要争吗?
“这是老圣人给将军的密旨。”
冯唐连忙接过李全递过来的密旨,待看清信上的内容,心内大震!
“李总管,冯唐一生忠心为国,这种事情如何能做。何况忠顺王乃是王族中人,岂不是以下犯上!?”
“只怕将军没有第二种选择了,吾等一生荣辱皆系于老圣人,如何思量,将军可要仔细了。”
“老圣人……”冯唐紧紧捏着手中的信纸,眼中闪过无奈与痛楚,最终化为决绝。
“还请李总管代为传话,冯唐领旨。”罢了,届时若是开战,便死战沙场,也不辱没将门之名。
李全叹息的看着冯唐,皆已到了老骥伏枥之年,却终不能免去这血雨腥风。
片刻,又如来时一般消失无踪。
冯唐颓然的坐在地图之上,粗糙的大手抚着东疆之上。东疆,我为之奋斗一生的东疆,最终还是要与你共存亡……
“将军,帝都使臣到了”帐外传来亲卫之声,打断了冯唐内心的凄苦。
“这般快?”冯唐从地上站起,理了理战甲,摆正头盔,定下心神,走出大帐。
忠顺王一身红色蟒袍立于中军大帐,看着两边满身铠甲的将领,心里颇有些不自然,对着一旁的王副将道“冯将军何在?”
“本将在此”冯将军掀帘而入,一脸刚正。
“让王爷久等,本将惭愧”
忠顺王想到此行的目的,忙笑道,“哪里哪里,本王也刚到不久。”心里转了转,又道“本王此行之目的,想必冯将军都知晓了吧。”
帐中诸将闻言,皆脸色各异。
多番抵抗,未能得胜,朝廷只得派了忠顺王来和谈,虽然不是秘密,可是真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脸上皆挂不住。
冯唐脸上闪过异色,最终惭愧道“冯唐无用,才累的王爷走这一遭,实在忏愧。”,其他诸人闻言,也齐齐道“末将等惭愧”
忠顺王忙道“皇上也知晓各位将士不易,不忍心再看到天朝的子民再添伤亡,特下此旨意,各位将士宽心便是”
帐中静默无语,忠顺王脸色尴尬,又自顾自道“本王已经递了和谈书,定于三日后廉江之上与东夷人和谈,各位将军也都准备准备了。”不等诸人反应,便自带着亲信出了大帐。
王副将一脸沉痛,多年未战,没成想会出现这般结果。“将军,果真要和谈吗?”
冯唐叹了口气,对着帐中诸人道“不管如何,都要做好迎战准备,以免东夷人有机可乘。”
“末将听令”
战争中的夜晚即使宁静,也透露着丝丝的血腥之味。呼啸的东风狂妄的刮着镇东军的军旗,气势汹涌。
“将军,只怕此次王爷来此,不太平”亲信偏将李恒担忧道。
冯唐定定的看着地上的地图,半响,方道“如今别无选择,先稳定局势在图后事。”
李恒给冯唐倒了杯清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叹息道“如今这局势如何解才行,若真是和谈,日后诸位将士只怕难以再挺起胸膛了。”
冯唐闻言,心里烦闷。虽然战时不饮酒,可是此时唯有杜康解忧,大口饮下。
李恒突然笑道“不知道若是秦将军遇到此等事情,会有何对策?”
“他倒是个难得的人物,只可惜不是我道中人。”
李恒却摇了摇头,“将军此言差异,若是秦将军执掌镇东军军权,不就成了我道中人吗?”
冯唐闻言而怒,“李恒,你大胆!”
“将军错了,”李恒淡然一笑,莫测道“若是将军此刻毙命,诸将定然会认为是皇上令忠顺王所为,届时军中诸人定会心生怨气,到时秦将军来了,自然民心所向。”
“你这话何意?”冯唐闻言惊疑而起,突然腹内传来一阵绞痛,“你,你……”
李恒笑着伸过头去,神秘道“吾真名乃是秦恒”
“你……”冯唐满脸怒容,痛苦的瞪着对面的李恒,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最终颓然垂下。
李恒淡淡的看着冯唐死不瞑目的面容,讽刺道“老匹夫,不枉我做这么多得你信任了。”
大帐中,忠顺王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素来都是在帝都繁华之地,到了这边疆血腥之地,难免心思不稳。披衣而起,如今这局势,只得等和谈成功后,才图其他了。肥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皇上这次可真是出了个大难题了。
“王爷,冯将军请您至帐中一聚,说是有要事相商量。”门外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
忠顺王心中烦闷,心道,这老匹夫,等事情一了,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
“知道了,本王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