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此次倒是如愿了。”想到自己日后再无亲人,心有戚戚。
薛宝钗见黛玉面容有些哀色,便以为是因为秦凡受伤一事,突然想起那日看到的那人,心下微酸,安慰道“妹妹,莫要担心,秦将军定会无恙的。”
“谁担心他了”黛玉脱口而出道,想起那人的无赖之相,心跳加速起来,脸儿比刚才更红了,似乎担心薛宝钗不信,又道“果真不担心”
薛宝钗见黛玉分明是一副小女儿形态,心里发紧,又想到母亲说要将自己配给宝玉,两相比较下来,更是觉得自己处处都比不上黛玉。她分明一个孤女,偏偏配的是手握重权的一品将军,还那般英气俊朗。可自己紫薇舍人之后,皇商薛家的大小姐,却配给一个五品小官的儿子,宝玉还那般不思进取,整日在闺阁厮混。
薛宝钗心里越发不平衡起来,拽紧了帕子,脸上却还温和笑道“那便好,你身子不好,切勿伤神。”
秦凡伸手摸了摸后背,只觉得触手湿润,换下血染红的外袍,扔在屏风后面,坐在床沿上。片刻,外面便有了细微的动静,秦凡冷笑一下,趴在床上,盖上锦被。果不其然,从外面进来两个太医摸样的老头。
一个三角眼的老太医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了看秦凡的伤处,突然,眼神一变,似乎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对着同伴招了招手。
旁边的胡太医走过来,仔细看了看,摸了摸八角胡子,眉头皱成一团,和旁边的李太医两人对眼看了一下,心里直犯浑。
“不该啊”胡太医仔细瞄了瞄,还是觉得疑惑。
李太医睁大了三角眼,瞧了半响,“这如何是好”
两人给秦凡盖好被子,慢慢走出了内室。
李太医:“这可如何是好,看似更加严重了。”
胡太医:“如今便只回禀伤势太重,一时难以痊愈。”
“恩,只能如此了,”李太医摸着微长的白胡须,点头附和。
待两人出了门,一室静默。路引慢慢走进来,见自家主子果然已经坐了起来,心里叹了口气,便是铁打的人,也禁不住这般折腾。
“主子,黑风刚刚送了信过来。”恭敬的将信递给秦凡。
秦凡闭着眼睛慢慢运了气,觉得背后的伤痛缓解了一点,便睁开清亮的眸子,伸手接过。默然看了一会。
薄唇微抿,片刻,便有了笑意。“老狐狸果真是老了,这般沉不住气,也难怪日后被他儿子给算计了。”
想到如今这父子几人斗的正热闹,笑意更胜,嘱咐道“告诉秦战,让他再拖上几个月。”
路引怔了怔,忙应道“是,主人。”此时心里再次感叹,似乎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在主人的掌控之中。
犹豫了一番,还是小声道“主人,您伤势虽不危及性命,却仍是严重,昨夜未眠,又运力震开了伤口,还是注意些为好”
“无碍,”又问道“那二人如何了?”
路引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秦凡问的是谁,回道“二人都领了罚,”顿了顿,又道“秦简似乎不太好,伤的有些重。”想起秦简受罚后,血色全无,走路微浮的样子,心里边有些不忍,只是主人一向治下严厉,这次秦元和秦简私做主张,让林姑娘生病,主子哪里还会轻罚。
秦凡未语,只是挥了挥手。
路引见状,微微躬身,退出门外。
一室清冷,秦凡只着中衣靠在床边,闭上眼睛。这些属下都是跟随自己多年,忠心耿耿,可是这么久了,慢慢的便开始自作主张,这是自己无法容忍的,更何况还伤了她。
从枕头下摸出一方墨玉,轻轻抚摸,触感润滑。突然便想起昨日手中的柔荑,便是这般的感觉,嘴角弯起。
也不知道她醒了没看见自己,会不会又恼了,看来,日后会有一个“悍妇”了,虽是这么想着,脸上却是一副甘之如饴的表情。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秦凡在心中保证。
神武将军府 冯府
一名绿衣小丫鬟慢慢的走进亭台水榭中,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盅,往两边的茶盏中各添了新茶,服了服身子,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冯紫英捻着一粒黑子,定定的看着棋盘,半响,将棋子放在一旁,对着对面坐着的一位面如冠玉,形如芝兰的白衣男子道“卫兄,我输了。”
卫若兰轻轻抿嘴一笑,笑容温和,未说话,伸出白皙而又骨骼分明的手,慢慢将棋子一颗颗收入棋罐中。拿起旁边的白瓷茶盏,抿了口茶。温润如玉的声音道“冯兄你心思太重 ,哪里能入棋局。”
冯紫英不以为然,站起身子,扯了扯墨绿的衣袖,走到栏边,定定的看着池鱼。“终究是我太疏忽了,反而打草惊蛇,白白牺牲了那么多兄弟的性命。”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卫若兰轻轻捻起一粒粒棋子,复又放下,黑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冯紫英气不过,一拳敲到栏杆上,惊散了池鱼。“那秦凡倒是忠心,竟是救了那人,我看他能撑到几时。”因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