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叶诺诺凌空打了一个响指——却没有响。。
眉眼间微微一窘的她顺势冲自己的指尖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我出生后不久,就一直是由那两位大妈照顾着我的饮食,直到我长到三岁。大概是有了某种依赖吧,一时与她们分开不了。爹就干脆与她们签了几年的聘书。除此之外,两位大妈也是有些舍不得她们奶大的孩子——也就是我哩,嘿嘿!”
“难怪…难怪……”莫叶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
想到整个叶府,这女主人的身份位置一直空着。而关于母亲的记忆,长久都是由那两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妈用这种喂养自己的方式填补着,但似乎终是与亲生母亲给自己的感觉差了丝毫,叶诺诺不免也心生许多感慨。
看了一眼半开的窗外落满阳光的院落,叶诺诺轻轻呼出一口气,说道:“也就是爹的这般小心呵护,我才能这么健康的长大。爹没有管着我到处乱蹦跶,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疯玩得厉害,才可见我的身体没出问题。玩够了一天再回家时。吃饭也香。”
话说到这里。叶诺诺忽然闭上了嘴。待再开口时,话题已经被她掰回到二皇子身上:“唉!我听我爹说,泓哥哥的最佳强身时机早就错失了。如果从他出生开始。就用养大我的这种方法补养他的身体,那就等于是接线织布;而现在,无论怎么做,也只是相当于在布面破口处缝补布头,终是不牢固的。”
莫叶重复了一遍叶诺诺刚才说的话,忽然问道:“人的身体有像这样的情况,必须是从一出生就开始补养么?”
她这问题问出口后,就有些变调了,不像是要问什么,而像是要确定什么,。
叶诺诺点头道:“嗯。将来医界还会有怎样的创举,现在是没人能估算得了的,然而即便我爹的这种办法在将来会有所提升,但至少在现在来说,这是绝对有效的办法。”
说到这儿微顿,叶诺诺各扫了小玉和莫叶一眼后,她忽然有些神神秘秘地道:“我必须提醒一下,这些话我是第一次、并且只是对你们两人说,但你们可最好别说漏出去了,要是皇帝陛下知道这些,不知道得多生气啊!”
她刚刚说的那番话若是搁在别的官员家里,恐怕就是碰上最亲近的手帕交,别家大小姐也是不愿透露的。叶诺诺敢把这些带有禁忌色彩的话说给除她以外的第二、第三人知道,主要还是因为叶正名继承了祖上传下来的一种心性,又将此传给了叶诺诺,性格影响了行为。
然而哪怕叶诺诺的性情有多疏松于对皇权的敬畏,有一些基本的世俗观她还是知道的。就算要捅马蜂窝,她也不会傻到脸上连一块布都不蒙。
莫叶对此没有明显表态,只轻声说道:“祈祝二皇子殿下体泰身安。”
小玉则是一怔,然后无声地点了点头。
见小玉脸上犹有愁色,叶诺诺也是觉得技穷了,但在这个时候又不好急着问她,为何会这么担心深居在宫中的一位皇子。
因为有叶正名的便宜在前,叶诺诺虽然是一个没有袭爵傍身的民女,却有机会不止一次的出入皇宫内院。但作为她的丫鬟,即便小玉在叶府里颇有特权,这些特权却丝毫影响不了皇宫内院的制度。
小玉从未见过二皇子,所以叶诺诺即便是想在他二人身上编些什么,转念一想,也是丝毫线索也捕捉不到的。莫须有的玩笑,还是不要乱开、多开。
举手于顶撑了个懒腰,叶诺诺斜睨了一眼从门缝间透射进屋的阳光,她悠然道:“今天天气这么好,也可以算是那些个巫师常讲的,阳气精盛,什么阴秽物被这种太阳光一照,霎时就化为乌有了。”
在民间,医匠和神汉常有擦肩而过的机会。有的病人家会一边喊大夫来诊脉施药,旁边院子里同时还有神汉或巫师在燃香作法驱魔。
面对这种有些荒唐的场景,医匠也拿他们没办法。有的病真的是又诡怪又找不到治疗办法,例如那在发病时会口吐白沫、手脚抽搐的状况,岂不正跟中邪鬼上身差不多么?病人亲属有时寄希望于神魔妖怪也是被逼得没办法的事。只是若二者碰上,医匠不免要一边在心中分析病症,耳旁还一边响着巫师们“呜里哇拉”的唱诵声,易生困扰。
此时对盘踞在小玉心底的那份阴霾执念,叶诺诺感觉到自己技穷了。便想到了那些鬼怪之谈。早些年她刚刚跟着父亲学医时,有机会去过几次病患的家,那种荒唐的见闻便自然浮现在脑海中了。
莫叶看了叶诺诺一眼,又看了小玉一眼。性子里有一区域随了师父、虽感慨生死却不信鬼神的她忽然说道:“阳光明媚愉人心,晴天不会为难人。”
叶诺诺听出了莫叶这么说的用意,回以她一个感谢的微笑,然后她就推开了屋门,迎着阳光笑道:“都出来晒太阳吧,多舒服啊……真是有些舒服到心里头去了。”
看着叶诺诺映在阳光里的笑脸,莫叶却突然大大的打了个喷嚏。刚才只顾着说话,说的又是皇族的事,注意力在不自觉间全部投入其中,一时也就忘了自己还顶着一头半干半湿的头发。这会儿忽然被太阳一晒。她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