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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无月(3 / 6)

她渐渐感受到的是父亲对母亲的思念。以及那种深渗入骨的孤独。

叶诺诺很感激和感动于父亲对母亲的爱与眷恋。因此她还曾心生一丝若隐若现于心间的恋父之情,在心里憧憬于将来自己也要找一个对自己痴情如斯的夫君。

她亦有些不忍心于见到父亲常常守着这种孤独回忆曾经,却又害怕父亲真续弦了妖兽的尾巴,。自己会与继母处不好。

好在后来叶正名在领了小玉回府那一天,就明确说过他不会续弦,这让她终于摆脱那种矛盾心绪地困扰,彻底放下心来,也更加爱自己的父亲,希望他心里的孤独能因为自己的陪伴而少一点。

在叶诺诺的记忆里,以前父亲想母亲时,只是会说一些母亲以前做过的事,但今天父亲却是拿母亲说过的话来问她自己,这倒是他头一次有的做法。

叶诺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并且她心里对此是真的拿不出答案。

叶正名本也没打算女儿能就这个问题答上话来。其实正是因为他知道女儿不可能知道答案,他才会提起此事,借以达到指导教育她的目的。

“你娘说,女儿乖巧,不会给我惹祸。可其实不用她明说我也大抵能猜到,她真正想说的不只是这个。”叶正名说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拨乱他心弦的事,他忽然闭口沉默下来。

目光游过书桌上的茶杯,最后落在那被茶水浸染的字帖上,叶正名的目光渐渐定格,然后忽然出声继续说道:“其实她是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如果只能为我生一个孩子,自然是女儿好。这样一来,即便她将不久于人世,也不用太担心她照顾不了孩子,以及我的负担会太多。毕竟…女儿在娘家待不了多久就是要嫁人的。”

叶诺诺观察着父亲的视线所指。本来还正紧张着父亲那定格了一样的目光,是不是看出了那字帖上的异样。毕竟以一杯茶水的量是不足以将整张字帖全部打湿的,在字帖边缘位置处,还是能有一两行没被水渍影响形体的字迹,可以看出其与自己的字迹的不同之处。

然而当叶正名的话说到后面,叶诺诺心绪一动,禁不住心中微微酸楚起来,暂时忘了自己所紧张的作弊之事了。

见父亲说完这话就不再言语,叶诺诺想了想后便道:“因为父亲常常忆及母亲的贤淑,我若能随母亲的性子多一点。父亲当然会很高兴。但是现在我随了父亲你的性子,你也不要难过,因为女学有不少同学都说。女儿像父亲才更有福气一些。我不知道这么说的几位同学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相貌长得像父亲,所以大多都不漂亮,才会想了这个法子推脱,但父亲你必须庆幸,即便我继承了你的性子。也不是完全继承,否则我若像父亲一样成了个女浪子,那你才该头疼不已呢!”

叶正名怔怔然看向女儿,他刚刚还因为思念亡妻而心绪有些伤感,可转眼间他心中的那份压抑情绪就被女儿的话打得七零八落,脸色变得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咳…为父年轻时的确是有些言行不羁。但那是年轻时候的事了,少年人血气方刚行事惯忽冲动……”叶正名刚说到这里就忽然顿声,然后盯着叶诺诺道:“你都是去哪里打听到这些的?”

“嘿!不需要刻意去打听啦。你知道的。我在女学不太受其她同学的欢迎,因此她们对我、对您,在言谈上本也没有遮拦太多。而在京都第一女学,不是只有我一人的父亲是在朝中述职啊。自然也就不缺人知道一些你过去的‘逸事’了。”

叶诺诺伸出右手食指。勾起指尖轻轻刮了刮自己有些发痒的侧脸,接着道:“我惹了她们不高兴。这其中确也有我的过失,可她们想不出法子能整我——她们啊…经常只有被我整的份儿——因此呐,她们就对别人说了‘叶正名逸闻录’。其实她们说的那些你的经历。在我看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说你曾经如何的花钱无节制、无心继承家业、惰于学业…呃…还喜欢流连花丛中之类的事情。”

叶诺诺刮着脸颊的手指忽然定住,她微微侧脸,盯着父亲的双眼又着重语调问道:“父亲,我们家以前真的有很多钱么?”

“嗯。”叶正名并没有隐瞒这一问题,但也没有解说得如何详细,只是颇有些洒然之意的点了点头。看来时至如今,不论世事如何变迁,叶家已不复当年盛景,对于家族往昔的荣耀,叶正名心中的自豪是丝毫未减绝顶唐门。

这也间接说明,其他书友正在看:。女学中传递的那些听来有点夸张的说法。可能并非是因为含了敌意而有所扭曲。而像全是真的。

叶诺诺很自然的被父亲这默认式一点头勾起了心中积压已久的好奇心。

事实上,她在女学听到的有关父亲的传闻,比父亲亲口讲给她听的叶家过往要多得多。以前叶诺诺忙着周旋于女学里的事。也有些烦父亲每每在讲一些过去的事时,总喜欢同时冲她说教,所以她很少主动问及这些,也实是没有多少闲时与父亲讨论起这些。

现在,自己不用去女学了,父亲有想要退出太医局的想法,似乎也不是在开玩笑,若事情今后的发展真如此一一兑现,那么今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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