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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4)、谁家黑马在院中(3 / 4)

手在山上暗中照顾和保护师父。”阮旷说起这段过往,话语间隐隐渲染了一种惆怅感。似乎是他也不喜欢这种令人忧郁而又对之无能为力去做出改善的情绪,所以话说到后面,他在隐意识里刻意增了些谐趣。“所以这次大火只是烧了草庐,毁了几部著作,外带把师父的头发胡子都烧光了。”

“没了胡子头发,那不是跟你差不多了?”

听阮旷的话说得轻松。看来那场大火是真的没有伤到师父,岑迟的心情也轻松许多。再回想一遍阮旷说的话,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现在应该已经长好了。”瞧见岑迟失笑。阮旷自己终于也忍俊不禁。末了敛了戏谑笑意,他才认真继续说道:“林师弟救走师父后,就安排他老人家去了个隐秘处居住,连我也没告诉。”

“我很赞同林师哥的这个做法。”岑迟沉吟着说道,“坚持自己的想法总是会得罪人的。林师哥帮助王炽,一同走到如今这一步,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只说前周遗臣,算是得罪完了。有宏道师叔掳走你胁迫师父的事情在前,他肯定不会看着类似的情况再发生一次。既然大荒山已经不安全了,他干脆就将师父藏了起来,自己也好全心去做要做的事。”

“要藏他早藏了。”阮旷注视着岑迟一字一句说道:“要不是那场大火让他心意决然,可能师父现在还住在大荒山。他等在那里,只是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阮旷最后说的半句话令岑迟愣住。沉默了片刻后,他的双眼禁不住湿热了起来,忽然有些不敢对视阮旷平静注视的目光。他缓缓垂低眼眸的样子,倒像个瞒着家人犯了错,心里愧疚不已的孩子。

“现在我已能大致明白你的心意。对于师父,你也渐渐在学着原谅。多年不见,你成长了很多,作为北篱弟子,你离开师门十几年,心中的那份初始意念却仍坚持着,想必师父也乐于见到这些。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是,无论你以后会不会成为北篱第二十二代离子,你所选的,必定是昭国。”阮旷的面色越来越严肃,语气渐渐升到一种斥责的意味上,话语微顿后,就着重了语调又道:“既是如此,为何你一直不与林师弟联系呢?”

不等满眼犹豫的岑迟开口,溪心顿了顿后紧接着又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去找他。这些年里他一直没有停止的在找你,你应该也已碰到过他派去寻你的部下,然而至今他却仍不知道你在何处,这是为什么?我不愿相信你是在逃避他,他应是你最不该怀疑的人,你为何要这样?”

“刚离开师门那会儿,我谁也不信,自然谁也不见。”岑迟将头埋得愈发低了,沉默良久后,他忽然抬头问道:“我去年在这庙里断断续续住了快一年了,大师兄没有写信向他提起么?”

“我还等着你自己亲自去见他呢!”阮旷一拂衣袖,道:“我不知道你的态度,怕激出了你那坏极的脾气,一转眼又跑没影了。”

“其实我正是准备着今年去见林师哥,这也是多亏了你对我讲了一年的佛经,让我想透了些许事情,只是我还是慢了一步。”岑迟叹了口气,末了凝神又道:“总之此次青川行走,我一定要有所得,找人或是承事,必获其一。”

“我会尽全力帮你。”阮旷抬起手掌轻轻放在岑迟肩上,微微一笑说道:“比起跟你谈佛经,我更愿意做这件事,其他书友正在看:。”

岑迟脸上表情一缓,说道:“我看你倒是常常表现出一副讲得很投入的样子,难道全是装的?”

阮旷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随口说道:“你和林师弟两人,随便哪一个快点继承离子,咱们这一代北篱弟子,连同师父,便都轻松了。”

他说完,轻轻搁在岑迟肩上的手便沉下力道扣紧,带着岑迟一同跃身而起,飘然穿过小庙外院,擦着一处屋檐滑了下去。

身形随着阮旷的引领突然拔高,又迅速坠落,这使得没有什么武功底子的岑迟心神摇荡,但他仍清晰记着阮旷刚刚说的话,脑中没有停止思考。在脚底落了实地后,他立即说道:“宏道师叔不会那么容易罢手的。”

阮旷又是摇了摇头,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岑迟随后也已意识到,自回到这所庙宇内起,阮旷即化身为溪心了。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一抹感触:看来不止是他不喜欢回相府,大师兄也未必愿意回这庙里,只是大师兄拥有比自己更沉稳的情绪控制力罢了。

任谁被北国裕王府的势力软禁了几年,如果没有疯掉,那便一定磨练出了一份心上的强韧力量。而大师兄阮旷的心性所成除了跟那段经历有关,或许也跟佛经渲染有一定联系。

双脚刚落了实地,还未迈开步履,岑迟就看见对面的那处屋角路口素影一现,有一名僧人慢步走了过来。看这素衣僧人来时不急不躁的样子,应该只是顺道路过,然而岑迟却是想起另一件事,下意识里侧目朝身边看过去。

身旁空空,溪心的人影已不知去往何处。

岑迟在心里轻轻舒了口气。

要是让对面而来的那僧人看见这小庙主持师傅与他一并站在这里,要命的是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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