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燕家商队的这十二骑,其实正是林杉隐居西陲所带的两组人。。不过燕家商队在与他们通信,约好在这个地方接人分路,两组人并未全部到来,但离组而来的这十二骑,实是组内的精英。为首的一男一女,分别正是一组组长骆青,以及二组组长柳生。
然而,因为燕家在信中提示,要他们接的人只是二组旧人乔崔,柳生的弟弟陆生,还有一个四组的成员,却唯独少了林杉,骆青和柳生二人不禁都是满心疑惑与担忧。
京都之事,只过了一个晚上,就传到了驻留西陲的二组,当时组里几乎乱作一团,其他书友正在看:。幸好在约摸半个月之后,关于此事,二组又收到了另外一封快信,二组人心浮乱的情况,才算稍微平稳下来一些。
但若要这两组人真正安心下来,只有让他们亲眼看见林杉无恙才行。所以,二组昨儿深夜才收到的快信,便通宵达旦的将两组当中重要的十几人召集一处,商议数个时辰,最后只留下几个人在组内,负责主持近几天组里日常事务,大部分精英则随两位组长外出了。
那封快信在发出之始,其实是算过时间的,二组收到信后,必须立即派人出发赶来,才能守时到达。但因为组内议会用了两个多时辰,所以到达的时间必然会有所延迟,然而这两组合一的十二骑只让燕家商队等了一个多时辰,其中原因,只有这十二人自己心里知道。
燕钰不知道这十二骑迟到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那封信以燕家的信道送出,其实只是借了他家商事通达地便捷,信的内容,并非出自燕钰之手。而是别人地布置。起初燕钰还以为,是因忽然变了天,这些人在出发时选错了时间,但等这十二骑靠近了,他不禁又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事。。
虽然他们燕家知道这十几个人是做什么来的,但别人不知道,如果这十来号人就这样驰马急行,越过两道都城来到这里,是容易引起地方上的军防质疑的。
不过。燕钰很快又想到这一路人的真正领首,由那个人带出来的下属,行事风格不应该会太大意才对。于是他又暗暗摇头。沉下心绪不再多想,拾步迎向那十二骑。
快信中写明了这一趟去接人的约定时间,所以二组在收到信后,组长柳生心里很清楚,不立即出发就等于是要误了时辰。这在二组的纪律里,如果违背,处罚下来是很严重的。
只是看那封信上的字迹,虽然有些凌乱,笔触不太平稳,但柳生只看一眼。就感觉到了熟悉。因为任务派遣的原因,二组收到过很多林杉写的信,虽然那些信在阅读过后。都已被焚毁,但行文痕迹的规律,已深深印入读信人的脑海里。
因为那封信中的熟悉字迹,柳生判断,燕家一行。林杉很有可能在列,所以她明知道自己这一方的行程丝毫耽误不得。却还是费了半个时辰召人,一个多时辰议会。但那封信即是命令,对时间的紧迫要求,柳生心里同样明白,所以这十二人在出发后,走了一条捷径,没有花丝毫时间用于过城防。
说是捷径,其实只是体现在无阻碍这一特点上,因为一路上不见人烟,没有水源,甚至没有路径。十二人连续四个时辰的一路狂奔,待到了信中指定的地点,他们各自身上都落了一身尘土,十足的灰头土脸。座下之马亦是个个喘着粗气,喷嗤着涎沫儿。
简单打过招呼,燕钰细心注意到,这些人的座骑都损耗较重,遂立即派了自己商队里带着的养马雇员,上前进行简单的检查护理。。
在此之后,燕钰才准备带着这一行人去见他们要接的人,但在行出数步后,燕钰又犹豫着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十二个一身灰土的人,迟疑道:“你们要接的人,身上都带有比较严重的外伤。”
这一行人闻言立即会意,自觉的留下十人于原地等待,只有两位组长继续跟着燕钰,但这两人也已经把身上外头穿的那件染满灰土的衣服脱了下来,里面的那身衣裳自然会干净一些。
燕钰带着两人走近商队中间的那三辆旅车后,他本人就稍微退后了几步,对这一路人接下来的见面、或者是交谈,他丝毫不参与,也不想干扰。
从燕钰一行人来的方向看,排在三辆旅车最前面的,是陆生和乔崔乘坐的那一车。
骆青挑开布帘,看见老熟人乔崔,心情不免有些复杂。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并没有过多久。骆青遵照林杉的命令,拖着几车书去柯家铁铺焚化,在那儿碰到了乔崔,他才知道他找了许久都无果的二组旧人,原来一直躲在柯家铁铺,做了十多年的砍柴人。
故人相见,本来有很多话要说,但后来陆生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几件事的步骤顺序,。在初次相逢的那一天,骆青本来有劝乔崔回组的意思,就是因为陆生的出现而使他改变主意。
以林杉的命令,是不允许陆生跟着他去京都的,所以在林杉出发时,陆生被关在二组原驻地,然而骆青却在临近京都的地面上,看见了陆生,这只能说明二组没有看严实,让他溜了。如果陆生要跑,谁能追得上?唯有近在眼前的二组旧人乔崔了。
只是骆青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