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轻轻把手抚在她肩上,柔声道:“别怕,他吓你的,哪能真把你化做糖,其他书友正在看:。”
叶诺诺闻言又立即得了勇气,表示极为认同的冲王哲笑着点点头,又冲自己的父亲忿忿然撇了撇嘴。
叶正名看着已经难以被自己吓住的女儿,滞神一瞬,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咕噜了一声:“野了野了,管不了你了。”
尽管有此一节,场间气氛仍还是比较活跃的。因为多了一个活泼的叶诺诺,对谁都不认生。也因为多了一个叶正名,叶正名的名医、仁医之名,似乎提前给阮洛的身体虚症带来希望,真的能让清冷的宋宅镀上一层暖辉。
然而没来由的,阮洛忽然咳嗽起来,惹得场间几个人心情都是微微沉下一丝。
虽然叶正名被王哲请来此处的目的,正是要为阮洛诊治,但眼见就站在眼前的阮洛突发咳症,叶正名却没有一点要采取措施的意思。
他看起来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但若有人此时细心观察,便会发现他是在聆听。
隔了一会儿,叶正名隐隐松了口气,目光在阮洛肩上披着的衣衫上掠过,这才慢慢开口道:“刚才在来的路上,王公子已经把有关于你的情况对我说明了。除了误饮墨汁导致呕吐,你现在还有没有感觉到其它的不适处?”
阮洛忍下咳意,声音微哑地道:“其它方面还好,就是刚刚忽然觉得嗓子有点痒。”
叶正名点了点头,徐徐道:“墨汁中含有渣滓,虽然极细,但人体的喉管肠胃的内表更为柔弱,容不得丝毫沙砾磨损。你可能是喉咙被墨汁里的颗粒损到了,才会觉得痒,这是正常反应。在就近这一两天里,你的这种感受应该还会比较明显。”
在看了阮洛的舌苔色泽后,叶正名思索了片刻,又道:“如果你不是因为风邪入侵而生痰咳嗽,我建议你尽量忍住咳意,因为这种咳嗽一旦开始,气流在喉咙里急剧穿梭,本来就已受损的喉管会再生摩擦。等会儿待你坐下,我再仔细给你看看。如果排除了别的病症,我会适时教你一套调整呼吸节奏的方法,用以减轻这种咳意。”
微微一顿,叶正名盯着阮洛的脸仔细观察一遍,忽然问道:“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早上吐过后,直到现在,再没有进食?”
阮洛目色微讶,有一瞬间,差点要将叶正名视与术士一道。迟疑了一下,他终是点了点头。
叶正名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直言问道:“为什么不吃饭?”
他问出这个问题,似乎有些超越了一个医者对一个病人的责任范围,但看他脸上严正的神情,又似并非只是关心那么简单。
而他紧接着开口,即刻解释了他问前面那一句话的原因,让人不敢怠慢。
“食不当可成毒,有治效的药却也可从食中取,药食本同源,这项医理也正是我介绍给你的那位易医师所擅长的医道,我想他应该也跟你提到过。”
叶正名说话时的神情极为认真:“像你这样体质孱弱的人,更是要尽可能从食中取药。寻常人的药给你当饭吃,那就是等于架起你的骨头当劈柴烧,想快点把你的元气耗枯了。”
叶正名的话宛如磨利锋口的刀子,丝毫不给人留情面,但在场诸人对此却没有一丝怪责怠慢的意思。
诊病不是作诗,话漂亮不如言辞达意,面对良医给出的诊断建议,作为患者不思病况详细缓急,却去时刻记着言辞上的小刺头,那可真是蠢到不想好好活的境界,神仙都要束手了。
阮洛心下诚然,他想了想后便道:“是我没胃口,才舍了饭食。晚辈今后定当听从叶医师的指引,不再拿身体健康去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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