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还摆出了被人请求姿态,嘴里说自己是半个生意人,实际丝毫没有作为一个生意人,应该对衣食父母表现出应有礼敬的觉悟。
“酬劳不会少了你的。”
王哲没有回旋什么,信手在怀里一摸,居然又掏出银子来,看也不看就将那一锭硬物拍在了杨陈的手心,其他书友正在看:。
能最快摸到的,自然是最容易触手、块头较大的银锭。杨陈轻轻一掂手中银块,将其丢进自己怀间的衣襟夹袋,笑着道:“真是王家有败儿啊。”
“你还要负责我的回程。”王哲并不计较杨陈的得了银子还嘲讽,反倒是眼底浮现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接生意,并且很可能你明天会预约在今天的生意也做不了了。”
杨陈轻轻哼了一声:“我没你想得那么抢手。”言下之意,是他刚才丢了的那趟生意仍是很难得的,他仍因此心中有堵。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马鞭便再度扬起。
……
城东宋宅。
虽说阮洛和莫叶都是第一次进入这处面积不小的宅所,对一应屋舍布局都陌生得很,不过王哲安排留在这处宅所里的仆役是很充足的,有嘴即能问呐!出了会客厅不远,阮洛就招手呼近了一名家丁,让其引路,去往书房,但依旧不允他帮忙拿账簿。
行至书房面前,走在前头的家丁开了门,阮洛随即又使他退去。等身边只有莫叶一人跟随,阮洛才将那一摞账簿搁在书房内的书桌上,并一本本的翻看着封页上的文字,似乎是在进行清点。
莫叶见此情形,心中稍一琢磨,就着手将书房所有的窗户都推开了,屋内的光线顿时亮了许多,空气也显通透。
而待莫叶做完这些,回到书桌旁时,她就见阮洛已将一摞账册全部在书桌上铺开。那书桌本来就有些异于寻常书桌格局的宽阔,此时桌面上铺满了封面颜色相近、但标号显示绝非来自一家商户的账册,忽然一眼看去,不禁让人感觉有些眼花。
莫叶定了定神,看见阮洛的目光垂落在桌面上,也凝住了神,她忽然提醒道:“刚才在来的路上咱们可是说好了,你只是把这些账本置于书房,没说要看的。王三哥走时也叮嘱过,只许你白天看账本,晚饭后便准备休息了。”
“王三哥?”正沉浸在思考中的阮洛迟疑了一声,隔了一会儿才完全回过神来。
想起这个令他感觉不习惯的称谓是怎么来的,他微微一笑,又说道:“我忽然有些希望你的记忆不要那么好,至少你只是今天忘记了王哲的话也好。”
莫叶目色微窘,想了想后轻声问道:“莫不是遗落了什么?我跟着你一路过来,见你一直很紧张这摞账本。”
“没有遗漏,不过这些册子都是那些老板手里留的孤本,必须谨慎对待。”阮洛温言解释了一句,顿了顿后,他又说道:“我刚才在想,是不是可以趁饭前还有一会儿的功夫,把这些账本的时间顺一顺,理好了方便明天翻查。”
“不行。”刚刚还轻言相询的莫叶态度立即坚决起来。
不管阮洛是不是已经准备行动,莫叶绝对服从于自己的立场,并在将桌上的全部账本来回扫视了两遍后,给出了她的理由:“总共二十七本,即便只是翻动一下首页和底页,就需要不短的时间,若再加上排列顺序的时间……阮大哥怕是看大了晚饭前的这‘一小会儿’时间。”
“那……好吧。”阮洛笑了笑,眼中有一丝无奈浮现。
动作轻快的将所有账本又全部收拢到一起,阮洛没有将它们放在书桌后面开放式的书架上,而是信手拉开了书桌下的一个抽屉。只是,他还未放下账册,就忽闻一阵异香从抽屉里浮散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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