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至于他虽然避开了那透过尸体刺来的一剑未伤及自己的要害,却还是没能完全避开的使自己的腰侧多了一道伤口。
深锁眉峰,林杉架在那名挡在身前的尸体肩上的手调动手腕,在对面那名杀手以残害搭档遗体为代价刺来一剑的同时,在其额头留下深深的一道伤痕,同时回剑又在其鼻梁上补了一剑。
……
轰然一声,三个人同时倒在地上。
……
血涂了一地,已经分不清哪些是那两名死去的杀手所流,哪些是林杉的。
莫叶看见林杉摁着腰侧躺在地上蜷起的身体,近乎疯狂的尖叫着冲了过去。
围笼外那三名矗立的杀手目色瑟缩了一下,不知道是被莫叶的尖叫刺到了耳鼓,还是再次被那两名杀手的死状震慑住脚步。
更远一些的那群与江潮、乔崔等一行护院缠斗在一起的杀手心中突跳了一瞬,手中的剑几乎在同时滞住了一下,又在同时恢复了杀机。
被几名杀手围住的乔崔看不见刚才巨大金属围笼中,林杉与两名杀手展开近身格杀的一幕,只在此时看见躺在地上的林杉许久没再站起身来,他忽然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但他此时的处境让他没法多想其它。
目光一闪之中,乔崔忽然看见陆生的身影,心中一个念头骤然拔起。只是陆生渐渐在与一群杀手的缠斗中退远到后院里,看见这一幕,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渐渐袭上他的心头。
……
“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
蹲在林杉身旁的莫叶哭着推了推他的肩膀,看见他的眉头又皱紧一分,慌乱中的她才想到这样做会牵动他的伤处,只得改为握住他的手掌。入手却是一片粘湿,分不清是谁的血,她禁不住嚎啕起来。
片刻之后,被眼泪迷蒙了的视线里,她看见林杉抬了抬手,她赶紧抹了把泪挪近一步,林杉就按着她的肩膀坐了起来。莫叶从未觉得师父的手落在自己肩膀上时有这么沉过,死一般的沉,让她的心再次下陷,又一次的抽泣起来。
“哭什么呢?”
林杉忽然出声,皱眉看了莫叶一眼,然后扫向围笼外站得最近的三名杀手。
感觉到莫叶的肩膀承受力的单薄,他挪开压在她肩上的手,伸向一旁躺着的一具尸体,将其拉扯过来作为肉垫。靠着那‘垫子’喘了口气后,他又道:“你带的水葫芦漏没漏?好久没动过这么多力气,渴得很。”
莫叶怔了怔,旋即慌乱的摘下腰侧挂着的水葫芦,只见它虽然周身沾满了灰土,但却没有漏水的迹象。
她心中微微一喜,可很快那丝喜悦就被喉尖涌上来的酸苦溢满——自己的周身丝毫无损,连携带的水壶都如是这般,却都是一个人浴血遍身换来的结果。
自己,真的是个累赘!
一直都是!
就在她痴怔的时候,林杉伸手过来:“快拿来,润润喉咙,我便带你出去。”
林杉的嗓音里压抑着一丝虚弱的颤栗,但也充斥着一种笃定之感,莫叶从这种声音里找到一点镇定,将水葫芦递了过去。
围笼外的三名杀手忽然诡异的开口说话了——这对于担负隐藏身份执行刺杀任务的杀手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口渴了。”
“这说明,他的体能消耗到一个界点。”
“未必,他的狡诈,你我皆见过。”
第一轮谈话过后,三人快速的互视一眼,旋即开始了第二轮谈话。
“我们何不用暗器?”
“有这种密度的网墙挡着,暗器的准头会大打折扣,并且……面对这样的人,我还是比较相信剑柄握在自己手里。”
“哼,剑柄握在自己手里,也未必就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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