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风说到最后犹豫起来。他见过林杉动武,知道这位先生不仅仅只是一介教书先生。但他今天是第一次听先生能把武道也讲得这么透彻,他的心中由此产生困惑,实际上却是好奇占了大的成分。出于一种探究别人秘密的疑问,刑风在林杉面前问得底气并不足。
林杉微微一笑,没等他问完就主动说道:“刑风,人人都有习武的自由。不仅是武之一道,各行各业,民间亦不乏深藏不露者。即便是汇集天下英才的宫廷大内,也不过是取其中的一部分。”
林杉前面所说的话意思有些含糊,但是观点是中肯的。不过在这最后一句话上,则显得有些逾越了他的身份。不知道林杉真实身底的刑风立即觉得有些不妥,但他只是眉梢微动,口头上并没有说什么。
看见刑风陷入了沉默,林杉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说过了。他只是一时兴起抒发了一点胸臆,差点忘了刑风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于是他无声的笑了笑,话题一转说道:“院务那里给你延了五天,但详细的情况只有院长知道,你可以放心。”
刑风闻言连忙道谢,他见林杉说完这话后就要转身离去,终于忍不住,将心里压了许久的一个想法说了出来。
“先生,我以后可以向您请教吗?”
林杉步履一滞,没有回头,也没有多问刑风要请教的是什么,只是在沉默了一下后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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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按照率定的脚步向前行走着,平静的生活更容易让人忽略它的流逝,一转眼已是两年过去。
刑风在山水书院两年的时间里进步很快。一来他本身体格就强健,这可能跟他从小到大的饮食习惯有关系;二来也是由于有了林杉这边的助力,少走了一些弯路,再加上他似乎天生就拥有偏向武道的领悟能力,这一切条件综合在一起,让他提前通过了山水书院的基础考核。今年的春上,刑风便进入乙等弟子行列。
山水书院区分进行培养的甲、乙、丙三等弟子当中,丙等弟子属于基础武道弟子,每天的主要任务是磨砺体格。只有到了乙等弟子行列,才真正开始学习武功招式。
一般来说选择入学山水书院的孩子,都是从大约六岁开始进入丙等弟子行列,苦练基础功夫。而刑风是十岁入的丙学,他早几年升到乙等弟子,也并不是什么特别轰动的事。而从年龄上来说,他今年已过十二岁,若再延迟升学时间,还在一群只有七八岁的孩子中练基础功夫,那才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今天莫叶和刑风都觉得十分开心,因为这两天刑风学会了一套拳法,刚刚使给莫叶看了。被师父下令不许学武的莫叶看完刑风的演示后,顿时被他那精神满满的一拳一脚给勾起了心中的兴奋之意。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刑风在扎实基础功的同时逐渐沉下心境,重视每一天练习机会的积累着自己的力量。虽然他不知道这么坚持的一天一天努力下去,会对以后造成怎样的成果,但他就是这么坚信着,朝着自己选定的目标前行,所有的努力必定不会白费。
而莫叶的这两年过得很悠闲,生活上自然是无忧无虑的。林杉将她放到礼正书院,主要目的还是想能对她就近看管的同时让她过得不至于那么枯燥。至于学业方面的事,并且她因为女儿身的缘故,林杉对此没有大的要求。因此除了平时要应付一些师弟们对她有些异常行为的疑惑外,莫叶实是书院最没有压力的学子。这两年间,莫叶除了把藏书阁里的游记全部读完,还因为身处别样环境而练出了一张滑溜嘴皮子。
只是任她再能说,有一件令她无比头痛的事是怎么也避不过去的,那就是每天一碗的苦汤药。她在家中已是无人能敌其两片嘴皮子,但唯独这样必须每天完成的事,她推脱不掉。
莫叶入学后发觉师父越来越忙。今天师父又待在家,马叔叔又趁着今天刑风回家一趟的机会给他通了信,将送莫叶回家的事丢到他身上,就去与那一面未谋的小娇娘约会去了。于是下午下学时,莫叶走出了书院,就与等在一条街外的刑风汇合,一同回家。
两年前,刑风第一次在莫叶家留宿,自从近距离接触了那匹马,回家后就时常在只言片语中流露出对马的喜爱。他虽然心里有些向往,但毕竟只是嘴上提了几句,还没有认真到真想要一匹的份上。
他全然没料到老爹因为他的只言片语而认真起来,竟因此发老来豪气,设计在几十里外的山谷训了一匹马驹回来。
当时那马驹才一岁,但因为并非从小圈养长大,所以野性十足。邢老汉用粗麻绳做套索将其四蹄套住,任其挣扎一夜耗光力气,才令其暂时驯服。邢老汉将其带回家中后也没有因为它的暂时驯服而放松,每天只喂它半饱,让它没有亢奋的力气撒野,并按时进行训练,培养其习惯性记忆,半年后才将此马交给了刑风。
那时,接过缰绳的刑风惊喜的无以复加,但在他疑惑的问起老爹为什么会训马给他的时候,被邢老汉一句‘顺手所为’给盖了过去。不过刑风并没有对这个解释疑得太深,一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