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说到这里,忽然幽幽叹了口气,声音骤然低微,道:“倘若我能有个孩子,我何至于忌惮一个宫女。”
在帘幕外站了片刻的青夏这时才掀帘入内,先蹲身行礼,旋即缓缓开口道:“娘娘,奴婢认为您大可不必过虑。吕嫔侍墨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除了每月能比宫女多拿一份五十两银子的俸禄,再无别的动静。她刚到陛下身边时,才虚龄十九,要说她不想弄出些动静来,怕是不大可能,可她终究没能做成任何事。”
德妃有些意外于青夏刚才站在门外却迟迟不进来,本来心生一丝质疑,只是当青夏走进来后说出了这番话,迅速又将她的注意力引向另一件事上,一个让她更为头疼的隐忧,她便无暇顾及多余的小事了。
正想着身边没有一个能真正商量得了事情的人,青夏就回来了,德妃看向她,没有问她为什么刚才站在门外不出声也不进来,只是很直接的话入主题:“吕嫔到今年也才虚岁二十五,青春尚在,如何能完全确定她不能做出些事儿来呢?”
“吕嫔想做的事情,并不是她一个人想做就做得了的。”青夏轻步行至德妃身边,重新取了只茶盅,沏上热茶,才接着道:“六年了,她在御书房侍候笔墨,与陛下只隔了一张书桌的距离,只要陛下想做,便是呼之即来的机会。然而直至如今,她亦一无所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