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令人十分喜悦兴奋。
所以石乙在刚刚回到东风楼他的家里时,会遭遇那样一场闹剧。众女子就是要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近距离观察一下她们这个干外甥身外的成长变化,并用包藏在玩笑里头的测试,来试探他内心的成长。
结果差点玩走火了。
闹剧被紫苏调停后,所有人回归原位,石乙才开始专心帮姨母清办楼中账目。
而有了他的力量参与,东风楼每天新生的账目,以及旧日积累出了的一些陈年账簿。竟只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被他清理完毕。
此后他有一段时间无事可做,才开始联络他在京都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时常聚会。
这些朋友,大多是他在学庐结识的几个籍贯在京的同学。他们不是同期结业,但在学庐分别之后,就一直没有断过书信往来。早就约定了。待到石乙结业之期,一定要共聚京都。
除此之外,石乙在京都还有一位重要的友人。便是莫叶了。
莫叶本来以为她的这位在三年前不告而别的朋友,以后可能很难再见。石乙是在林家老宅被大火焚毁之后没过多久就离京的,莫叶不免自然而然把他离开的原因想得复杂了些。
但到如今,在有些意外的看到回来的石乙后。莫叶总算才相信了,三年前他真的只是为了求学那个简单的理由才走的。只是在行程时间的安排上有些“不凑巧”罢了。
在大约一个月以前,石乙就联系上了莫叶。两人时隔几年没见,身体成长变化已经明显有了区别,彼此身处的境况也有了很大改变。但在见面之后。两人并没有像孩子那般雀跃,欣喜心情不是没有,只是都能很好地控制在自己心里。
两人都长高了些。脸孔轮廓也都褪去了一些孩子的稚气。也许是因为如今有学识傍身,石乙不再像当初莫叶初识时那样。时不时显露迷茫心绪,他的眼中有了许多自信,或者说是随意自在。而如今的莫叶也不再像三年前刚入京时那样,对任何事都怀揣一种陌生感造成的忐忑心绪,言行举止自然大方。
甚至京都有些好玩的地方,石乙已经没有莫叶掌握得熟络了。
不过,三年前那不到半月相处的日子,两人都牢牢存放在心里了。
石乙忘不了莫叶教他,在这个世间的一些规则、名人以及历史轴承。这些对于当世之人而言,应该是耳熟能详的常识,他都得以放下一切顾虑的向她问询,是因为她极少会反问他,为什么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她的有问必答,在初期给他的帮助很大。
莫叶也忘不了她刚来京都时,对哪儿都不熟,石乙给她当游玩向导的经历。俩人居然还一起逛到了皇宫边沿,救了落水的两个姑娘,仅此一事,即可叫莫叶一生难忘了。
所以三年后再相逢,先寒暄几声后,一旦真打开了话匣子,一时之间,两人都有很多话想对对方说。聊着聊着,莫叶也就没把她今天要来这儿祭拜师父的事瞒着石乙,只是叫他暂时不要告诉东风楼里的人。
石乙自然也知道林杉遇害的事,这事在京都已不是秘密,不过对于莫叶给他造墓的事,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也是这世上除了莫叶以外,第三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但昨天莫叶问他,今天要不要同来时,石乙没有应下。
莫叶也没有强要他来,若认真说来,石乙与林杉只不过仓促见过几面而已,没有祭拜的义务,也并不违常理。
然而莫叶没有料到,当她带来的一篮子纸快要燃尽时,他居然还是来了。
石乙观察到莫叶在看到他时,眼中浮现的那丝疑惑。他也明白自己原本说不来,现在却还是来了,这种行为似乎有些戏弄人的意味,何况此事关系到祭拜莫叶的师父。即便涉事的墓葬实际是空的,那也好像是他有些不敬,不知道会不会惹她不高兴。
但在他本心当中是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所以他未及言语解释,先是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在知悉了九娘过往与林杉的那段情史之后,莫叶本来以为石乙来这儿的目的,是要代替九娘来看望林杉的坟墓。尽管九娘已经失踪了,石乙身为她的干外甥,还是可以尽一尽自己想为此做点什么的晚辈义务。
却不料他只是拿出了一封信。
目光扫到信袋上的落款字样,莫叶禁不住眉头跳动了一下。
石乙只以手指捏住了信封一角,好让莫叶看清信封上全部的落款文字,而他看莫叶此时脸上的神情,已能判断出,不需要自己解释太多,她已经认出了这封信的来头。
“要看吗?”石乙捏着信封的手微晃,似乎是示意莫叶可以拿过去仔细再看一遍,包括信袋内信纸上书写的内容。
莫叶心中动了念头,但她又只是犹豫了片刻,然后就摇头说道:“不了,这并不是写给我的信。”
的确,这封信是三年前,林杉以自己的名誉担保,为石乙写的一封荐学信。因为石乙的出身太差,简直连贫家子弟都不如,他若想要入官学,林杉不是不能帮他办到,只是太过麻烦,所以石乙选了次于官学的草堂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