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说?”
因为陆生的脑子里留有旧疾,时常给身边的人闯祸,所以柳生也时常以训斥作为管教他的方式。后来两人都加入到林杉管理的二组,陆生跟在林杉身边,受益不少,虽然其思维有时候还是容易行入岔道,犯些错误,但比以前是好多了。可是柳生动不动就训斥他的习惯,却没有改变,哪怕有些训斥于现在的陆生而言。是没有必要的。
并且柳生还不知道,现在的陆生,又比一个月前偷偷跑出二组的陆生,有了一丝颇古怪地改变。
面对柳生满眼担忧的责怪,若是以前的陆生,可能会不语以对,或者辩驳几句。然而现在的陆生只是在沉默了稍许后。沉声慢慢说道:“姐,你别担心了,我会好起来的。”
这句逻辑顺序很正常的话。却让柳生听出了些许不正常,因为弟弟很少用这样的口吻与她说话,而在平时,虽然她心里坚信弟弟会有一天彻底康复。但心底里还是隐隐总把他当问题弟弟看待。
柳生下意识朝乔崔看去,关于委托乔崔追上陆生。并将其带回二组的委托,骆青并没有瞒着她。
面对柳生含着质疑意味的目光,乔崔心里略犹豫了一下,最后只是轻描淡写地道:“别担心。你弟弟可能只是受了点惊吓。哎哟,忆及那天,可真是死了不少人呐!”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听陆生说道:“是乔哥救了我,否则我可能已经死了。”
听他说出这句话。不止是柳生,现在连骆青也感觉到陆生的异样了,致使他有这样的变化,原因恐怕不是受了一点惊吓这么简单。
骆青注视着乔崔,眼神疑惑着,似乎是想问,又不知道该从何而问。
乔崔也望着骆青,他也想将自己这两天在陆生身上观察到的不寻常处说出来,但又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几句话可以说完的,于是他挑了挑眉,只说道:“你们是来接我们的吧?回去后要好好报答我,别忘了!”
骆青温言回复:“你的酬劳,自然不会少。”话虽如此,但骆青看着乔崔,心想他离陆生这么近,不会没有一丝察觉,此事还得等回到组里,慢慢再说。
这个念头在心里定下,骆青立即换言又道:“林大人在哪一车?”
“后头那辆就是了。”乔崔随口回答,但话音才落,他忽然思考到一个问题,紧接着又道:“你们好像不用接他回组吧?”
得知林杉果真也在这儿,骆青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对于乔崔有些后知后觉的询问,他没有解释什么,只轻声说道:“我们需要探望他。”
乔崔微微愣神,看着骆青叫上柳生,一齐向后头那辆车行去,他总觉得骆青刚才说的那句话有点奇怪,但一时又想不通奇怪在什么地方。
这时,沉默坐于一旁的陆生冷不丁来了一句:“他们来之前,似乎还不确定林大人也在这里。”
乔崔闻言,脑中一个激灵,明白过来,但他很快又疑惑着问:“他没有必要瞒着他们吧?”
“我不知道……”陆生迟疑着开口,“我只知道,昨天出发时,他在第一辆车上,但因为昨夜扎棚子露宿,到了今天早上,马车的顺序就打乱了。”
乔崔兀自摇了摇头,说道:“这真是够乱的了,再被你一说,就更乱了。”
“或许是他漏记了什么,才会乱了。”陆生的声音稍微低沉了些,“林大人现在……没有以前那么精神了。”
陆生的话,也勾起了乔崔的些许惆怅。尽管对于林杉,他心里还有一道很难去掉的隔阂横着,但如果暂时抛却这些,他对林杉也是心存些许敬意的。在早些年,这个人也曾是他的上司,领着他和其他组员做过几件漂亮的事,朝阳燕生前也是非常信服这个人的。
就在俩人都陷入沉默中时,他们就看见才走不久的骆青又回来了。骆青的目光直指陆生,不知怎的就恼火起来,问道:“你那天拿走的信,拿出来,我要转交给林大哥。”
听他提了一句,乔崔也才想起这件事,附和道:“差点忘了那封信,你说见过林大人之后,就跟我回去,但是在你见到他的那一天,我看你也没有把信给他,是不是连你也忘记这事儿了?”
陆生侧目扫了乔崔一眼,回过头来后,亦是用平直的目光看着骆青,有些漠然地道:“什么信?”
以前在组里的日子,对他最好的人,除了林杉以外,就属骆青了。但不知怎的,姐姐呵斥他,那是家常便饭,他反而因为习以为常而无所畏惧。倒是对于骆青的怒火,他常常自觉惴惴不安,尽管骆青极少对他发火。
但现在,他也感受到了骆青的不悦,他的心神却平淡得近乎漠然。
看样子,他真如乔崔所言,早已将信的事忘干净了。并且除了信的事,他对某些人的态度,也微微起了变化。
骆青望着陆生,再次感受到他与往日形象的不同处,不禁愣住了。
站在他身边的柳生也已有了类似的感觉,但她对陆生的感情,与骆青不同,因而她地判断也发生了些微偏倚,有些先入为主地劝道:“小陆记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