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找不上别人。那便只能找上你了。把他惹急了,没准就只有你的屁股开花了。”
此言如当头棒喝,叶诺诺听了,一对微淡的秀巧眉毛顿时耷拉下去。
就在这时。两人行过的石子路隔壁院落里,忽然传来一声马嘶。一般来说。马很少嘶鸣,这种牲口无法像人一样用语言表达想法,除非是它们的情绪到达一个激烈处。
两女不自禁的就朝声音的来处看去,马没有看到。倒是看见一个丫鬟抱着个竹篓,朝马嘶声来的地方快步走去。
莫叶叫住了她,待走近了才发现她抱着的竹篓里盛的是几根大萝卜。
因为时值春末。有些菜农种的虽然是晚收萝卜,但还是有一些个头还没长大。就出现了空心的情况,也就是还没长大就老掉了,极损口感。
伙房的仆人买来的萝卜里就有几根是这个样子,阮洛让他们挑了出来,准备拿去喂马。
事儿正说到这里,刚才传出马嘶声的那处院子里又传出了两个人的笑声。其中一人不难辨别,正是阮洛,另外一个人的笑声略显粗犷,似乎是……杨陈。
莫叶没有多犹豫什么,就同那抱着一篓子萝卜的丫鬟一起步入了那处院子,果然就看见了杨陈和阮洛,还有一匹马。
杨陈的手里拿着把大刷子,慢慢在他面前那匹马身上刷着。那马浑身的毛已经被洒上水,再被杨陈用刷子一下一下的刷,它应着他的动作,偶尔会发出嘶鸣声,看样子应该是感觉舒服的反应。
这马自然是给杨陈拉车的那匹,杨陈看着‘老伙计’偶有嘶鸣,忽然明白过来,笑着道:“你这待遇,都可以赶得上我去‘蝶香楼’找姑娘捶腿了。可惜啊可惜,我可能是没花那种钱得命了,你却是可以找眼前现成的人服侍你。”
蝶香楼是什么样的地方,这样脂粉味不浅的称谓自然已经说明一切,但站在几步外的阮洛对此似乎毫无知觉,他只是看着杨陈手中的刷子上渐渐积累得多了的马毛,微笑着道:“每年的春秋两季,马都要换一身毛,你若有空提前给它刷一刷,益处可是不小。”
“这我也知道,但是以往我嫌麻烦,总想着让它自己掉,或者把马赶到泥塘里,让它自己在里面蹭。”杨陈慢悠悠地说着,话到这里,他忽然看向阮洛,问道:“这一刷子刷下这么多,它不会觉得痛?好像还挺享受?”
“本来就是差不多快要脱落的,你刷一刷,还可以给它解痒。”阮洛思索着说道:“我听驯马师说过,牲口脱毛时大抵也会觉得痒,而人适时的帮助牲口缩短换毛时间,还可以防止牲口患上毛囊病症。已经没有生机的毛发还堵在毛囊口,不利于表皮清洁,有时候可能还会生疮化脓。”
杨陈讶然道:“没想到你连这些都知道啊?”
“王哲以前在驯马场待过。”阮洛微微一笑,“这些都是他聊到过的。”
阮洛的回答,杨陈丝毫不会质疑,因为就在不久前,他才被王哲带到地处白芦泊的驯马场‘疯’过一回。
不过,听阮洛提了这一句,倒让杨陈想起一件事来。
然而,正当杨陈准备从阮洛这里着手,看能不能打听一下王哲的真正身份信息时,一个丫鬟清脆而恭敬的声音穿插.进来,引开了阮洛的注意力。
“表少爷,您要的萝卜婢子拿来了。”
丫鬟端着竹篓走到阮洛跟前。
“好,放在地上就行了,你先退下休息吧。”阮洛转过身来招呼那丫鬟时,就看见了后几步进院来的莫叶和叶诺诺。
“是你们…”阮洛的目光在叶诺诺脸上停了停,迟疑了一下。才记起她正是叶正名的女儿。
阮洛与叶诺诺只见过刚才那一面,算是还没有正式打过招呼。因为叶医师在施诊时不喜言语,所以阮洛对叶诺诺的印象还是很陌生的。
关于叶医师身边带着的小女孩是谁,阮洛还是刚才在会客厅接受叶医师诊脉时,听王哲说起几句。
倒是叶诺诺不知怎地,虽然也只是见了阮洛一面,却对他印象不浅。其中印象最深的一点便是。眼前这个清瘦而似乎体质虚弱的年轻男子正是这处大宅子的家主。
其实她还没感觉到,她之所以对初次见面的阮洛格外留心,是因为在她熟悉往来的人群里。有一个与阮洛类似的存在,那便是宫里那位身份尊贵、但同样也身体素质很差的二皇子。
是这种不太美好的相似之处,令人不自觉的便会将相同的感情分释一些出去。
接触到阮洛的目光,叶诺诺迟疑了一下。然后她就缓步走到阮洛面前,规规矩矩作了个万福。同时还规规矩矩的轻声道:“小女子见过阮公子。”
这一套礼仪,在女学每天都是必须练习的课程,而在女学待了几年的叶诺诺早对此感觉烦腻,但现在她却在阮洛面前自自然然的表露出来。
人在事中恍然不知。站在她身后几步的莫叶却已经是目现微讶:这可不太像她印象中的叶诺诺——岂止是不太像,是太不像了!
莫叶的神情变化没有逃脱开阮洛的注意,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