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女’探子。”
廖世微怔片刻后明白过来,立即质疑道:“她不是绝食几天了么?你派人去找我,不就是怕她死了,急着要我再给她施‘药’续命么?濒死之人怎么还会如此厉害?”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林杉话未说完,即深深吸了口气没有继续,隔了片刻后才转言慢慢说道:“其实,之前请你数次续命的那个‘女’探子早已死了,而当我去看她时,躺在‘床’上的已经是另外一个人。”
“居然如此狡诈!”廖世惊讶了一声,但很快他就又意识到一个新问题,当即问道:“你的那些‘侍’卫呢?他们不是一直在屋子里看守着么,怎么会没有察觉异端?”
林杉微微摇头说道:“‘女’探子太过狡猾,刚刚抓到她那会儿,派了六个人看管,都有好几次差点让她逃脱。近段时日她一心求死,身体也的确被她自己折磨到濒临死亡的境地,每天的体力状态与活死人无异,‘侍’卫们见状才会稍微松了些‘精’神。然而人突然被悄无声息地调换了,这却是连我都没有考虑到的事。”
廖世侧目扫了一眼‘门’外,收回目光后才压低声音对林杉说道:“既是连你都没有想到的方面,会不会是你自己的人里头出了问题?”
“不。”林杉闻言立即摇头否定。
虽然不可否认,廖世的这一说法,在某些事段上也许可以说得通,然而林杉对于自己带到隐居地里来的十几名‘侍’卫也是确有足够的信心与依据,相信他们不会变节。
略微犹豫后,林杉还是把话挑开了,说道:“原来的那个‘女’探子已死了几天,被之后冒名者用数层布袋封装起来,还填上了一种名贵的香料挡味,就放在‘床’下。如果今天不是我去看她,或许要等到尸体在数月之后烂成一滩血水,才会引起看守‘侍’卫地注意。”
廖世闻言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事情做得如此细致,来者或许有同伙,那个冒名者你怎么处置了?”
“也死了。”林杉微微顿声,片刻后才又多说了一句:“‘侍’卫们费了一番周折才捕拿了她,却发现她已提前服用了一种慢毒,而这种毒在内力催动后,会于极短时间里靠消耗元气提升内力。此‘女’子带着必杀我的决心而来,结局也已提前置定了,不是我死,就是她死。”
廖世再次将林杉打量了一番,见他的脸‘色’确实有些不正常,当即问道:“你没什么事吧?”
林杉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廖世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只在垂眼思索片刻后又说道:“你得小心,很可能消息已经流走,这地方已经住不下去了。”
林杉点了点头,道:“此事……”
他刚说出两个字,就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他侧目看去,就见是陈酒进来了。
“过午都快一个时辰了,三郎,你该吃午饭了。”陈酒说罢,又看向廖世,秀美淡妆的面庞上自然流‘露’出一丝敬意,微福了福身:“见过‘药’师。”
廖世冲陈酒含笑点头示意,接着他就随同林杉去了饭厅。
厨房那边早已将饭菜做好,待廖世与林杉刚在桌旁坐下,热气蒸腾的饭菜很快就悉数端上桌来。廖世早就饿了,在刚才得知‘女’探子的事已经了结,虽然那结局不太完美,但总归是今后不需要他再管了,‘精’神放松下来,顿时就觉得肚中饥饿感更加明显。见菜已上桌,他也没拘泥客套,立即执筷夹了菜往嘴里送。
然而菜入口中还没过多久,就差点被他吐了出来。
忍了忍,终是忍住了没有直接在饭桌上失仪。干咽下那口寡淡,廖世不禁叫道:“你家炒菜都不放盐的?”而当他看向林杉,就见他尚未动筷。
‘侍’立在一旁的陈酒闻言正要开口,却被林杉先一步拦了下来:“酒儿,把这些菜都拿到厨房回锅加料。”
陈酒忍不住道:“那你怎么办?”
林杉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去吧。”
待陈酒带着一个‘侍’‘女’将桌上的菜碟全部端走,饭厅里没了别的人,廖世也已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看向林杉问道:“有事瞒着我?”
“刚才是我疏忽了。”林杉点了点头。“有一件事正准备跟你说。”
……
待林杉将要说的事说完,厨房那边也已经将刚才上桌的那几样滋味寡淡的菜肴重新炒好端上桌,然而此时的廖世执筷夹菜递入口中,仍然感觉似乎尝不到什么滋味。
不同口味的菜他都吃得没什么滋味,前者是菜的原因,后者是心情低沉所致。
只吃了两口,廖世就搁下了筷子,他举起双掌有些烦恼的‘揉’了‘揉’脸,长出一口气后望向坐在屋角茶桌旁的林杉,说道:“所以你能发现那‘女’探子的尸体藏在看守房的‘床’下,而其他‘侍’卫却丝毫没有发现这一点,实是因为你的嗅觉比以前灵敏了?”
“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林杉脸上淡淡的笑意里含着无奈。
廖世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