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又算什么?
一时间,陈酒心里只觉得五味杂陈,辨不明是喜是恼,分不清焦虑酸涩。吴择代廖世赠予的那对红烛,陈酒并未随身携带,否则此时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不假思索地点亮烛火。
虽然久久凝望眼前这安然熟睡的男人,她有些心动了,但她其实更盼望着此事能以另一种方式开始。
身为‘女’子,也许是天‘性’使然吧,总希望自己被心爱的男子拥抱呵护得多些,而不是总要自己去追逐。
陈酒眼中神采闪烁了一下,终是没有起身去取那一对红烛,而是再次伏低了头,轻轻拈起林杉的一边袖摆铺开在躺椅的边沿,然后垂下脸枕了上去。
“三郎,如果我真这么做了,你会恼我吗?”头枕衣袖,嗅着淡淡皂荚与伤‘药’的气息,陈酒喃喃低语。
依然得不到他的回复,耳畔只有他均匀绵和的呼吸声。
其实有这种方式的陪伴也‘挺’好的。
然而此时就连离林杉最近的陈酒也不可知晓,林杉表面上深眠得如此安宁,实则‘精’神世界正处在一片晦暗之中。
大荒山宁静的夜空繁星点点,这些往日里在小师弟说来是会悄然眨眼的苍穹‘精’灵,在今夜仿佛被冰霜冻结成死寂,失去了生气,唯有渲染了寒凉的淡淡光辉,照出了草庐屋舍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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