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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3) 前路艰险有人随(2 / 6)

!”

客房内猛然暴起一声吼,门外的店小二心惊胆颤。

店小二倒不怎么在乎客人的吼叫责骂,这是服侍客人常会遇到的事情,如果性格里喜欢计较这个那还做什么店堂伙计?小二哥只是从那吼声中听出了些许别的味道。

这哪里是喝酒?这是仿佛要灌死人的势头啊!

店小二舔了一下有些干燥脱皮的嘴唇,将心绪平复下来,耐心地又问了一声:“真的不需要什么吗?小的听客官房间里似乎有人醉了,小店还可以提供解酒汤的……”

方无的一声吼,除了吓到门外的人,也惊醒了刚才被高潜一脚踢昏在床上的岑迟。

乍然醒来。浑身的疼痛令岑迟很快记起在他昏迷之前房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他惊身坐起,听见了门外店小二后面说的那句话,也看见了数步外正在僵持的两个人。屋内桌椅歪斜酒坛破碎,酒水合着血沫涂得到处都是。屋内一片狼藉。

这样的场景,当然不能让门外的店小二看见。

能阻止店小二进来的办法,岑迟现在只能想到一个,他也没有多余的体力再做选择了,只能竭尽全力试一试。

“来……咱们接着喝……”岑迟挪身下床,踉跄向方无走近,在半途中,还拎起了屋内桌上一坛酒。在走到方无跟前时。他就扬手将酒坛子砸向了被方无重重压在地上的高潜,“喝一坛,砸一坛,才痛快!”

一个“快”字音刚落下,喉间抑制不住地又呛出一口鲜血。

若非屋内酒气过重,熏盖得严实,屋内三个人的血混在一起,这血腥味恐怕很难逃过门外店小二的鼻子。

此时岑迟又砸开了一坛子新酒,屋里酒香骤然再一次浓郁起来,同时也以声音向外界作证了某种讯息。

——屋内的确是几个人在喝酒!

门外的店小二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慢悠悠下楼去了。等到晚上客栈打烊了,他回到家便又有了新故事讲给家中老母亲听。今天下午来的这几个客人。来的时候还斯斯文文的,怎么喝了酒以后就跟禽兽似的野蛮呢?

看来酒果真不是个好东西。酒令人容易冲动,而冲动是魔鬼,能使人轻易撕毁自己美好示人的一面,叫人笑话。母亲平时的教训,真是一点儿也没错。

等听见外头店小二的脚步声走远,方无也已感觉到,自己拼命想要勒死的人,此时似乎就快死得差不多了。

高潜一直在奋力挣扎的身体渐渐萎顿。也许是咽喉要害被勒得太久。大脑终于开始出现缺氧状态;也有可能是岑迟砸下的那一只酒坛子的功劳,直接将人砸晕过去。

总之。高潜算是消停了。

方无却不敢轻易松手,杀人虽然不是他的专行。但勒死人需要多久,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此时他只是有些担心一旁萎顿在地的岑迟,沉声说道:“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他话里的“危险”二字不是指刚才岑迟拿酒坛砸高潜头的事,而是指这次杀死高潜的全程计划。太突然,太仓促,以至于他与岑迟为此事都折了半条命进去……也许岑迟的损失还不止是半条命。

岑迟没有回答,喘息了一会儿,他单手撑地摇摇晃晃站起身,踉跄着扶墙行走,行至那把插在墙上的匕首下面。

那是高潜贴身携带的匕首,切金割铁锋利无比,防身上佳刃器。

但它终究是死物,怎么用还得看握在谁的手里。

岑迟举手自墙上拔下匕首,摇摇晃晃走了回来,挟了全身倾下的力气握紧匕首扎入高潜的后背心。

也许是高潜的脖子被勒得久了,本就到了濒死边缘,血行便慢了下去,所以岑迟这一刺,虽然是从后背角度刺破了高潜的心脏大脉,但从匕首边沿喷出的血水却并不显得激烈,没有洒开多远。

还不如宰猪那一刀带出的血污来得多。

但以全身重量压在高潜背上的方无看见这一幕,却禁不住一连倒退开三步远,双目微睁,吃惊失语。

岑迟仿佛没有看见此时方无脸上那有些复杂起来的表情,他只是在握紧匕首插下去之后,又转动手腕搅了半圈。

随着匕首搅碎心脉,高潜的身体抽搐了几下,渐渐再次归于平静,只有平覆在地上的手,有几根指头还在微微颤抖,就像被刺断七寸的长蛇,虽然生机已断,身体却还能轻微蠕动。

岑迟这才把匕首拔了出来,以待血能溢流得更快些。

匕首很锋利,所以无论是插下还是拔起,无论插的是人还是墙,拔起时都不太费劲。

但岑迟这抬臂一拔,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最后的一股力气。

随着匕首被他扔出了两步开外,他的身形也已仰面倒了下去。

高潜的生机已断。但看样子,岑迟也已命丧大半,垂死而已。

“岑……”方无这时才回过神来。从地上站起身扑过来。虽然他刚才受了高潜那当胸一掌,也咳了几口血。内伤不轻,但比起岑迟此时要命的状况,他那点伤倒不算什么了。

扶起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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