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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1) 保密(2 / 6)

似的,再这样下去迟早关门做不成。”

被破衣老叟唤作小二张的那沏茶伙计闻声终于侧头瞪眼看来,语气里明显压抑着不悦、但又不同于真有什么深仇大怨地扯呼道:“老不死的,你敢不敢明天别过来讨水喝?看不把你渴死在半路上!从来不花你半个子儿,你倒反过来说闲话了,别影响我做生意!”

茶棚里有一个把一只脚架到桌上的粗鲁汉子此时笑道:“老东西,说得跟你喝过潲水似的,你真尝过潲水什么味儿?不知道别乱讲,免得影响大爷我喝茶!”

茶棚里其余几个衣着也偏破败的茶客一阵哄笑,还有一两个人趁势招呼了几声口哨。虽然气氛凌乱嘈杂,但也显出这几个人是认识的熟客。

“充你姥姥的大爷。”破衣老叟朝坐姿极为不雅的粗鲁汉子啐了口干唾,“不过……听你说得这话。显然潲水这东西你比爷爷我尝得多,爷爷就不跟你争了。”

茶棚里又是一阵起哄笑闹。

粗鲁汉子闻言并未暴怒。只是别过脸去不屑说道:“老家伙,嘴上不留德,怪不得儿子三十多岁了还取不到婆娘,叫他跟着你一起过一辈子吧!”

粗鲁汉子这后头的半句话就有些狠了,破衣老叟果然微微变了脸色,正要开口还击,却见那沏茶伙计终于看不下去了,嘶声大叫道:“老不死的。喝饱了就赶紧给老子滚!付家老大的厉害你没见过?打是打不过,吵嘴三十四回你哪回胜过?快别在这儿添杂碎了,没看我这儿今天来了贵客?快走快走!”

破衣老叟果然立即熄灭了怒火,“嘿嘿”笑了两声,外人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念头,但也没有谁真会在乎这一点。

破衣老叟背起搁在地上的一捆柴禾,将自带的水瓢挂回腰间,不再多说一字就转身离开了。待他背着柴禾的身影转过去,茶棚下的道人方无才看见柴捆一侧还挂着一只猎来的野鸡。已经死去的野鸡耷拉着长颈,随着老人家一步一顿地在他身边晃来晃去。明明不算肥美的野鸡在那老头儿小个头的映衬下竟显得颇有些斤两。

随着刚才茶棚里那一阵闹腾,直至此时静下来,方无这才恍然记起。他刚才好像忘了什么事。

望着那背着一捆柴慢慢走远的背影,方无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过了这么久都未见du性发作,也许……也许是慢药……

方无或许连自己都未发觉,他对岑迟手段的判断,未免太单一了些……为什么他从未想过,可能那碾碎在指间的粉末,就只是普通的粉末呢?

岑迟站起身来,就没再有坐下的意思,做了两下舒展身体的动作后。他就招呼道:“时间有些紧了,我们走吧。”

三人行至茶棚侧面。牵马上路。结账的时候,茶棚那伙计还诸多告罪。生怕是自己没招呼好才使得三个贵客匆匆付账走人。

显然因为这茶铺周围没有了竞争同行,所以这沏茶伙计并未自察,以他家茶棚的环境,即便他口头上招呼得再好又顶什么用?几句虚话,换不来舒服的座椅、精致的茶具和甘爽的茶汤,便都是个空。即便没有那粗言秽语吵闹的两个人在,这样的茶棚休想留人多坐。

骑马启程,方无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行三人赶往沙口县的路径,似乎与那背柴的破衣老叟同路?!

他看向并骑的岑迟,眼底浮现一丝惊讶。

岑迟侧过脸来,正好看见他眼中那一丝异色。

岑迟直至此时仍然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忽然扬起一鞭……抽在了方无坐下的马臀上。

草料吃饱、清水饮足的马儿突然受了这一记辣鞭,还不得迈开全部蹄劲儿飞奔起来。倒是骑马的方无心下微惊,好在他常年游历四野,对马匹这种长途代步牲口的驾驭功夫不俗,才没有被猛地甩飞于鞍上。

虽然方无心里颇为费解,为什么岑迟会突然神经质地来这么一下,但他也并未立即大叫着将心中疑惑问出声,也没有强行勒马,而是抓牢缰绳专念一线地驾驭狂奔怒马,任其奔突。

荒野沙地上卷起两道烟尘,岑迟在抽完方无的坐骑以后,紧接着扬起第二鞭却是抽在自己座下的马匹身上,很快追上了方无的马,然后第三鞭又抽在了方无的马上……

就这样,岑迟前一鞭后一鞭的抽着两匹马,两骑绝尘而去,很快将后头也已经是一脸惊讶的高潜抛出了数十丈远。

在三人分成双方将彼此的距离拉远时,三骑其实都保持着不低的前行速度。直至此时,一行三骑以相距数十丈远的开合,向前方已经奔出了将近五里路程。

五里路程若用步行,得耗去至少一炷香时间,但在狂奔马蹄下。几乎如风呼啸即至。

方无忽然看见前方出现出现一个有点熟悉的背影,定睛细看,果然正是那个背着一捆柴禾的破衣老叟。他心下忽生恍然意念。侧目向身后看去,就见岑迟拎着缰绳也已赶上来。却没再像之前那样狂挥马鞭。

两骑渐渐慢了下来,耳畔呼啸风声停歇,方无看着岑迟,脸上浮现笑容,缓言说道:“原来……”话说到一半,他对自己刚才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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