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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 折返(2 / 6)

这么些年,一直都能保持很平静的态度继续等待,怎么就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骤然说变脸就变脸?

难道是因为林杉出事?

但林杉出事的时候,他也参与了医治,当时他也没现在这样的态度转变啊?

怎么反而到了事情暂时过去之后,他的情绪才突然激涨得这么厉害?

或者说,是自己猜测错了,他真的只是意外坠马?

所以,尽管严广知道他的这个学生早已学成足够料理自己的医术,皇帝那边也没有口谕说让他走一趟,他还是来了。

一接触到叶正名,诊断的结果很快也出来了,说是坠马导致卧床不起。还常常陷入昏迷,实际上他连骨头都没有摔折一根。

严广顿时觉得很恼火。

如果叶正名是为了叶家的那件事,才表现出这副样子。严广真想诊断他一个“智龄倒退”的病结。

骂了几声以后,严广也歇了声。但他不会就此罢手,只静坐了片刻,他就再次起身走到叶正名床前,负手肃容说道:“你想这样到何时?要我请针,你才肯起吗?”

不知是严广说中了此时还能唬到叶正名的哪几个字,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忽然坐起身来。

严广眉尾微扬,讽道:“终于肯诈尸了?”

叶正名坠马受伤的事,虽然有一部分是装出来的。但他也的确是有几处关节部位挫伤得厉害。骨头虽然没有摔得寸断,想必身体上也还是有几处骨裂内伤的。所以他虽然性命无虞,但浑身的疼痛如被碾子轧过一般,也实在是怪折磨人。

他躺在床上不肯动,勉强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他若想以此请求辞官,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午间他刚刚被二皇子派人送回来时,那会儿的他真是昏迷了一小会儿,但在被女儿叫醒后,他的神智便渐渐清楚起来。可是一想到二皇子还没走,他便将昏迷的戏一演到底。

此时严广也来了,叶正名知道严广十分忠诚于当今皇帝。所以准备连他也瞒了。

但他一时忽略了严广的医术,他的伪装受伤,在严广面前是瞒不住的。而他的事,严广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甚至连自己装病的心理为何,都有些瞒不过严广。

再加上严广那所谓的“请针”,严广手上掌握的那几道针法,可谓是要他痛,他便不会觉得痒。而要他痒,他便可以痒得想抓破自己的皮——除非他是真瘫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同样有些恼火地坐起身之后。叶正名皱眉忍了忍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感,旋即瞪了严广一眼:“你个老不修。才跟廖世聊了几天,就把他那一套都学来了?”

严广也没在意叶正名在言辞上对他的不敬,只是视线微微抬高,傲然道:“没你厉害!从他那儿拿来的药,都不经试的,就用到了二殿下身上!”

未等叶正名还口,严广紧接着又说道:“你若想死,直接从祭天台上跳下去,死得该有多干净?”

叶正名立即睁目道:“谁说我想死了?我只是懒得见王家的人。”

“唉!”严广忽然叹了口气,有些突兀地打住话题,稍许沉默之后开口道:“你不想死就好,老朽也懒得理你,走了!”

他说走就走,倒让叶正名怔神无语了,顿声片刻后才大叫一声:“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严广没有回应他。

叶正名紧接着又喊道:“严老头,你可别去王家人面前乱说,听见没?”

严广在临出门之际,忽然回头瞧了他一眼,冷笑道:“没听见。”

叶正名刚听见严广说出这三个字时,差点没拽着身上的被子直接赤脚跳下床追出去,然而当他动了这个念头时,严广的背影已经没入门外。

视野里没了这个人,叶正名暂时也就没了与空门框较劲的兴头,一歪头就继续在床上“挺尸”。

……

严广在离开叶正名卧房后不久,脸上连那丝冷笑也没有了,他微低着头,忽然无声叹了口气。

他隐约能知道,叶正名在为什么赌气,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帮不了他什么。忍了这么多年,叶正名的心神熬得厉害,严广也能体会到一些。

他在朝中越是恪守规矩,其实就等于越是在僵硬的按照规矩克制自己,长此以往,要么憋成神经病,要么丢失本我。

然而自己能帮他的,最多只是给他治一治身体上的伤,想办法断了他可能要求死的念头,仅此而已。剩余的部分心神执念,除了叶正名自己调节,或者皇帝那边做出点实在事,才能真正根除。

微微摇了摇头,严广暂时放下心头的这些纷纷扰扰,也不想再多在叶府打搅。

老严家与叶家这位后生的关系,外是职属上下级。内是半个师徒的关系,交情已经近到可以直免许多客套礼式程度,常常来往间只说一句话。过府不坐的经历也是有的。

但抬起头准备拐弯就出门去的严广却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熟人。

望着站在庭院一角。眼神有些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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