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向身后侍立的一名卫兵,直接点名发令:“登明,你随岑先生去,一定要安妥送到中陆。不过,你倒不必一直随侍,送到中陆地界,你便找间客栈先住下,等岑先生办完事情,再汇合他一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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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那老一套,什么都藏掖着,有意思么?”见过了王哲,从中军帐离开的莫叶颇有些闷闷不乐,表面上她的神情一如平时那样平静,可心里已经开始打算下一步了。“这里可不是京都,皇城锁得住秘密,区区军帐却没那么利索。”
至少对于莫叶而言。她有这个信心。
当天下午,莫叶便借口要找一片空旷地练习骑马。需要外出一趟。既然是她提出的要求,有着那么一层若然隐现的关系,王哲当然会批准,只是在此之上,他还特别照顾,给莫叶派了几个小卒同行。
他这么做,说好听点是给予保护力,直白的说就等于是监视了。
莫叶心里其实也明白得很。也因为明白这个理儿所以反倒什么都不说,只是用了最直接的解决方式,第二天骑马出营后,走了不到二十里地,就几个周转把身边的小卒都甩脱了。
赶马迅速没入一处山坳,藏匿好身形,莫叶便从衣襟里侧摸出了那枚小盒子。
看到这个东西,莫叶就不禁想起了几个人来。这奇怪但颇有些厉害的盒子,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却受到炼器大师铁狂的痴迷。为了摸透它的玄妙处,不惜与统领府签下近同卖-身的合约,终身服务于统领府的兵器房。
京都守备军大统领说过。这东西本来是一对,而今却只剩下一枚,还有着无法重制的珍贵性。的确,在伍书出事后,这东西虽然落到自己手中,可京都方面的态度是很明显的,居然派人追了千里路程,虽说萧旷离京来找她,也是怕她出事。但不可否认他还带着另一道任命,就是把这个东西带回去。
也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莫叶禁不住就有些拧起情绪,骗了萧旷一次。她隐隐觉得。这东西如果留在她手里,将会对她有很大帮助。虽说这东西的确是京都那位大贵人的,但同时自己也是拥有持有权的。
说是骗了萧旷一回,也不尽然,大抵算是遵从了伍书的意愿吧!
莫叶如此在心里再次为自己开脱了一次,轻轻抚-摸着小盒子,然后大拇指忽然在盒子正面的某个位置按了一下,紧接着,大致表现为四方形的小盒子,有一次“嘶”一声轻响,一根极细的丝线就迸射出来。
那缕丝线仍然干净,在山坳的阴影里,却泛着鳞波般的光泽。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制作的呢?”莫叶看着这缕丝线,有些纳闷的自言自语了一句。隔了半个多月之前,她用这细得肉眼几乎看不清的丝线,在青川王修的仓库里突围时杀了几个人,此时再将这细线弹出盒体,上面却并没有留下血迹。
按着盒子上某个位置的大拇指并未放松,那缕丝线就不停的往外弹,也不知道尽头在何处。
于是,莫叶又喃喃自语了一声:“究竟会有多长呢?这盒子看起来也不大。”
但她并没有继续拿这盒子当玩物,这么弹线,没过多久她就松手了,然后这细丝就又以极快的速度回收到盒体内。
接着,莫叶手指微挪,换了一个位置又是用力按下,于是盒体侧面处于另一个方向的小孔就又突然弹射出丝弦来。这一孔的丝弦稍微粗一些,而且也不再如前一孔的丝线那样接近透明色,这一孔的丝弦,如果迎着阳光去看,呈现出来的是淡淡的紫色。
因为这一道丝弦较粗,而且带有颜色,不易隐藏痕迹,所以莫叶第一次以及今后使用这个奇怪的小盒子时,都会用这一孔的丝弦做负重工作。
不得不说,这一孔的丝弦虽然有其弱于前一孔的劣势,但它所强势的地方也是很明显的,它的负重之能力,简直令人咂舌。
检查了这一段丝弦,似乎也没什么损坏处,莫叶便照例松手收弦。其实她这么做也只是尽自己的能力做一些防患于未然的事情,这怪异的盒子,身为炼器大师的铁狂耗费大半生心力也没有琢磨透它的玄妙,自己一个外行又能有什么办法。
待这淡紫色的丝弦也尽数收入盒体内,莫叶在收了盒子之前,就又看见了盒子上那几个符号。
四个符号,正好分布在四方小孔的上面。最细也最容易弹出的那根透明丝弦上面,符号呈现一个圆圈形状;而那个紫色丝线的出口,铭刻的符号则有些接近于箭矢的金属头。
第三个小孔储备的丝弦,听伍书说承载力更强,但是莫叶至今还一次未能成功使用,不知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而这一道弦孔上铭刻的符号。有些像一个“工”字,只是它的上下两横笔是一样齐的,这么看来。这个工字又有些奇怪了。凭莫叶对其它两个符号的笔画规律来看,这几个符号似乎不像本国文字。可能只是形似而意异于本国的“工”字。
至于最后一个最为神秘的丝弦口,这个连伍书都未能开启过的弹射口,上面铭刻的符号,也有些类似于本国的文字“十”。但,定睛仔细看又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