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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初见其势(3 / 6)

下,每逢军中行走都要带领同进出,很快便将岑迟在军中的声望提升起来。作为军中法度监察官,经常要与兵士接触,谭纵对岑迟的印象当然也早已熟悉了。

这位突然到来的博学之士。虽然目前未担任何职能,却有一项大将军口头授意的特权——知情权。

逢问必得答复!

片刻的怔神后,谭纵很快平静下来。身为军中法度官,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对自身仪态的塑养也是很有必要的,谭纵就算心头惊讶,也很清楚的知道,不可太过于表露在脸上。

干咳了一声,谭纵认真回答道:“大的事情没有,但本使例行隔日一次的营房名册清查。发现少了人,当然得讯问清楚。”

“谭监军使辛苦了。”对于谭纵的职务,岑迟心里也很清楚。先是揖手行礼,打过招呼,然后他接着就解释道:“这几人是岑某带出去的,因为有一件必须低调处理的事情,所以事前没有到你那里申明记录,还请谭监军使见谅。”

谭纵微微一笑,也是揖手回敬,然后他收敛笑容,用公事公办的态度一字一凿地问道:“本职公务不敢怠慢。还请岑先生告知,所谓‘需要低调处理之事’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夜半私自带兵出营?”

……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那间民宅里的交谈,也快到了矛盾爆发的境地。

望着德妃脸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滑过,史靖忽然语气淡漠地开口道:“你今天似乎过得还有些高兴?”

想起今天的事情陡生变故,以此依稀可见史靖会突然现身此地的目的,德妃脸上那一丝笑很快变得寒凉起来,她冷笑了一声后说道:“没人规定发笑非得是高兴所引。”

史靖没有与她继续这个话题,他刚才会问这么一句,除了因为他真的在德妃脸上捕捉到了笑容,还因为那可以算是老友见面时理应存在的一声寒暄。

话引到此结束,史靖再开口时,便是直接在德妃面前挑明了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我来这里,是要劝你停手。”史靖说话时一脸肃冷,“如果你不愿听劝,那么我只有着手直接阻止。”

过于直白的话总是容易引人不悦,何况史靖用这种语气说的话,是要阻止德妃等待了三年、也准备了三年的一件事。他竟还不肯稍加委婉,这令她心底阴火渐升。

“为什么?!”德妃仍然姣好的面容很快结成一块板,她清悦的嗓音也变得有些硬耿,“现在你只是用一句话,就要解散我花了三年时间的准备?你必须给出一个能叫我信服的理由,但我想这恐怕很难,因为你在三年前又骗了我一次!”

因为情绪渐趋激愤,德妃连那个可以提升身份、但说出口时总显得有些累赘的二字自称也扔却一旁,并对史靖一口气连用了三个“你”字直称。她虽然还能端坐在椅子上,心绪之躁起早已暴露在了言辞断句间。

史靖并不因她地动怒而有丝毫动容,他只是表情依然一派平静严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你现在手头上的事情,必须停止下来。”

德妃终于坐不住了,她“噌—”一下从双扶手圆椅上站起身,“噔噔…”向史靖快速迈出三步,在他面前咫尺范围里站定,然后盯着他的双眼嗓音微有些尖锐地叫道:“你不是说,只用再等三年就够了么?可现在如何?你又要改?为什么我的行动就永远只能听你的话去改?”…

史靖忽然笑了。在他此刻浮现脸上的笑意里,并不存在什么温暖的东西,明显满是嘲讽。然而就是这样嘲讽的笑,他也不打算对眼前这女子表露得长久一点儿。

嘲讽笑意隐没时,史靖没有理会德妃那一通近同石块劈头盖脸砸来般的质问。而是挑眉反问:“你刚才说的,三年前我骗了你的事,就是指这个三年之期?”

德妃既猜不透史靖会这么反问一句的用意。又隐隐觉得他又要画圈让她钻,所以她没有再多言。只是恨声征讨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噢……”史靖沉吟一声,然后他负手于背,从德妃几欲将他看穿的视线笼罩中偏身挪开几步,走去了一边,只将侧脸留给了她。片刻的沉默后,他才又开口,慢慢说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清,三年前我说与你的话里头。除了‘三年’二字,还有些什么?”

德妃闻言微微愣神。

三年,对于寻常人妇人而言,日子可以过得有些辛苦、有些繁琐,因而必须从大脑里忘却一些东西,才能接纳记住新的东西。但对于她这个住在宫中的皇家“贵妇”而言,三年时间或许惊险得是一个生死劫,又或者平淡如水掐指即过,而她明显属于后者。

过着时常重复着模式因而显得平淡的宫中贵族生活,许多事情不需劳心。但也是因此,只要有稍微的波澜,便会在心湖里留下不容易淡去的痕迹。

德妃当然记得三年前她与史靖在那一场夜谈里说过的每一个字。但她很快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仍是史靖在画圈,要利用她自己的嘴承认他说过的话。

而她当然不甘于这么听他地“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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