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也渐渐摆脱了那种似乎由窒息所致的迷蒙,眼前事物逐渐清晰,林杉这时才发现,屋子里站满了人,记得自己原本是倚在躺椅上小憩,现在却躺到了床上。
陈酒坐在床边,离自己最近,她眼圈微红,脸上尽是焦虑失措的神情。
平息了咳意的林杉没有向吴择问询自己的突发病症,也没有想说安慰陈酒的话,他只是侧目看向室内那几名始终保持三步礼敬距离的侍卫,微微气喘着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林杉的近卫,无论新旧,大多都很快养成了一种能对时间掌控得无比精准的习惯,更何况留在屋内的这几名侍卫,都是他所倚重、故而时常留心培养的亲从。为首的江潮很快回禀了时辰,但刚刚回完话,他迟疑片刻,最终没能按住内心跳跃不定的那个忧虑,声音略低了些的提示道:“离天明不到一个时辰了,大人……是不是考虑改期出发?”
江潮这话一出,稍微落后他半步并肩站立的另两名侍卫脸色都变了。虽然江潮所言,也是他们考虑到并认同了的建议,但他们更为清楚的是,这种建议绝对会触犯林大人的某项原则。
不过,此时室内诸人里头,敢于这样触怒劝言者,恐怕也只有江潮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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