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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2) 向西(5 / 6)

已极少存在的敢接单刺杀朝廷命官的组织。

自改朝换代之后,当今新君为稳定国家大脑,最严令禁止的就是新旧两拨官员之间的互相谋杀。而当今皇帝的确有在这类事情上掌舵的本事,早些年买凶杀官的事绝大部分被皇帝使人查出真相,这间接使杀官这种事在杀手组织看来成为最高风险的人头生意。很自然的,官头也成了最昂贵的货品,而总有人想做一本万利的事。

那江湖人所言的那个杀手组织已经存在了很久,而且久历江湖的人大多能数得清,近年来几个悬而未清、让皇帝异常愤怒的官员被杀案,就是那个组织里的杀手干的,但与现今正在为下河郡命案发愁的官差心情一样,即便是知道那个杀手组织的江湖人也不清楚,这组织的驻地究竟在哪里。

然而萧淙却在数天前,见到了那个杀手组织里的杀手,并且在巨额酬劳的交换条件前,救了那个杀手的性命。

萧淙的行医方式虽然不受医界认同,他自己也有些挑剔,为了避免麻烦缠身,他不会轻易出手为别人治疗,但只要是能通过中间人找到他的病人,他亦不会睁眼见死不救。无论如何,作为医者的义务和底线他是有的。

所以在几天前,当那个中毒深重的白衣男子被一个衣着打扮无比邋遢的车夫带到药庐来时,萧淙立即对其展开治疗手段,并且是毫无保留的全力施救,只为挽留住一条性命。而在那个时候,萧淙其实已经开始有些怀疑那白衣男子的身份,是不是在下河郡郡守府作案的那位。

即便那两人到达药庐时身无利器,并且需要医治的那位是中了蛇毒,而并非刀剑类的创伤。可或许是因为经常跟来路复杂的江湖人打交道来赚取治病疗伤的丰厚报酬,自然练就了萧淙的观察力和警惕心,他在看见白衣男子的第一眼,就仿佛心生女人的那种敏感直觉。便就这么想了。

而这个念头只要甫一打开,随后脑中通路忽然就变得异常顺畅。

回想了一下几天前药庐里发生的事,忽略那邋遢车夫不看,只观察那个白衣男子,萧淙记得,那人虽然因为中毒而体质异常虚弱,即便后来在自己的治疗后保住性命,却常常间歇陷入昏迷,可似乎正是因此影响了他的一部分对自身的控制力,让他自然流露出“客卿”的某种气质。

萧淙记得下河郡传过来的说法。那位“客卿”可是跟郡守大人做了几年的知交,虽然现在大家再旁观此事,大多数人能确定那只是杀手的伪装,为了获取郡守大人的信任,麻痹郡守府护卫的警惕。以获得最佳时机割下郡守大人头颅带走领酬,且能悄无声息全身而退,但这伪装持续了几年时间,多多少少还是会反向影响人的一部分行事风格吧!

除此之外,那白衣男子在接受治疗的过程里,还体现出极为缜密的防范心。在药庐住了几天,他清醒的时候极少言语。绝对没有提及有关自己身份的半个字,几近拿药庐以及这里的主人萧淙当做工具死物,不予交流。但此人眼中的神采却又明晰异常,拿盯着针尖的眼神扫视身周一切,那是狩猎的眼神。

萧淙还记得那人自昏迷中第一次醒来时的目光,就仿佛他未曾昏迷过。睁开眼皮的第一刻,瞳中即射出微显凌厉的光,并且视线的着点也与寻常人不同,尽是眉心、鼻梁、脖颈等等在人的头部最致命的部位。

若说此人在药庐住的这几天,大多数时候流露出的气质还算是一种透着淡漠的安宁礼敬。比较接近一个高府客卿的良好形象,那么在他刚醒来的那一刻,则明显有些流露出了一个职业杀手的本色。

将这二者重合,间接就等于指认此人的身份,但萧淙可没有去官府报案的打算,一来他还不能完全确定此事,二来这么做对他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的。

萧淙不确定官府的赏金是否高过他为这白衣男子疗毒而获得的酬劳,他更不确定如果自己去官府报案,今后还有没有命花那官府给予的赏金。在此之前他治疗过的江湖人何其复杂,有多少都身兼命案,从未有其一令他破坏只行医治人而不问人的个人规矩,否则也没有人愿意既帮他联络生计又帮他隐匿行踪的合作当中间人了。

人类社会有各种法则规律,当然也存在无私无畏无视这些约束力的英雄侠客,但萧淙显然不是这类人。

所以即便他有很大把握觉得那白衣男子就是在下河郡作案的杀手,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人,可他仍只是将其视作一个需要获得治疗的伤者,尽力施治,然后收取酬劳,仅此而已。

而在今天,药庐门口突然来了两人一马,这两个不速之客能不通过中间人的介绍就找到这里,着实令萧淙心生一种不善的警惕,且因为他们带来的那匹黑马,让萧淙在再次确定那白衣男子身份的同时,又思考起另一个问题。

或许是为了一种抒发民意谴责的目的,与郡守大人遇刺的消息一并传开的,还有一些郡守府花边消息。郡守大人生前如何欣赏重视那位白衣客卿的一些事迹传开了,其中最讽刺也是最令普通百姓反复言传的一条,即是郡守大人送给白衣客卿一匹黑马的事。

这匹黑马属南方名马行列,身姿和脚力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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