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口道:“我说得不对么?你的确没什么事再需要我帮忙了。”
岑迟半磕着上眼皮,语气有些沉着起来:“老道,不知不觉,我已当你是很好的朋友。”
他这言外之意,是指他与方无同行这一路以来的关系,不必一定要建立在有事相协这一目的上。既是存了挽留之意,也是有些怪责方无说走就走的决绝,还要牵起了这么个听来有些冷冽的理由。
方无听出了岑迟语气里的恼意,心里却升起一丝温暖。
岑迟说的这句话,何尝不是他也想说的?只是他过惯了在山川广野间散漫穿行的生活,虽然于修道之事上至今并无明显的成果,但对于心境的修炼,却明显比岑迟清寡许多。对友人的留念之情并未在心中盘踞太久,就被他操控情绪的意志力所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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