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片刻后忍不住又道:“若真如你所言,这马是弃不掉了,只能杀……”她没有把这话说完,因为她心里终是有一丝不忍。
在这方面,凌厉就表现得比她冷静且理智许多,杀不杀马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值不值得的问题。
短暂斟酌之后,他平静地说道:“如果这匹马被人安排出现在这附近,为的是追踪我们,那么随后追来的人多半也是带了骑乘。这个时候杀掉黑马,很可能下一次我们再与那群人碰上,便再难夺路而逃。”
他向不远处那黑毛牲口看了一眼,然后接着说道:“以它为坐骑代步,可以给我们节省些体力。至于会被跟踪这一问题,那就只能用拼脚力来定生死了。这牲口是名马之后,耐力和爆发力皆是不俗,如果它跑得过后头追来的人,那些人即便能跟踪到我们的足迹,也会碍于距离不够近,奈何不得。”
听他这么一解释,莫叶顿时觉得脑中思绪霍然开朗。
果然不是白救了这个人,若是刚才自己就这么骑马跑了,也许就彻底成了追杀者的必取死物了。
然而没等她高兴太久,她就听那杀手意味不明地一笑,又说道:“若非离目的地已经不太远了,我真的不想赌这一局。为了这一趟活儿,我差点把命搭进去,而且还是死在你这种雏儿手里,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啊!”
莫叶一听此话,顿时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袭来,她顿时意识到自己还是在与狼谋事,却差点完全放下防备心了!心下微紧,她急忙一连退了五步,刚刚还敛着一丝轻松笑意的眼神顿时厉色一闪,提起十分警惕,盯着眼前之人,字字咬音说道:“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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