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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身着皂色捕快服的官差,押送一名脖戴枷脚挂镣的人犯,大步走进客店里来。Du00.coM那人犯戴着的枷锁镣铐才是正宗官方打造,不论现在以及将来有幸带上这镣铐的囚犯是胖是瘦、是强是弱,每一副镣铐都是二十斤的标准分量。漆黑的铁环撞在地上,那声音更加敞亮,甚至有些刺耳。
押送人犯的官差进店后,眼神锐利的快速将室内环境扫视了一遍,紧接着就看见了刚刚登到二楼楼梯口的莫叶。
楼下的人以这样的仰视角度朝上看,莫叶裙摆下的足镣只一眼就能看得很清楚了。
但那两名官差也只是将目光放在莫叶脸上定了片刻,然后他们也如那些零散四座的客人一样,漠然收回视线,继续与掌柜的交谈,大抵与吃的喝的有关。
莫叶感到一丝心寒。似乎离京都越远,地方治安条件就越差。但是数年前她在邢家村生活,那里离京数百里,也挺偏远的,她曾经在那里被抢过,但她总觉得,那里的民风至少没有差到如眼前这般境地。
“有些失望吧?”那杀手的声音传来,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
莫叶漠然一笑,说道:“我一开始就不该对他们抱有希望,若非如此,你又怎么能这么大胆带我住店?”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年轻的杀手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补充了一句:“这家店有个规矩,无论公事私仇,理在哪方,但凡有在店内扰客的,必得留下一根手指头作为惩戒。”
黑店啊!莫叶在心里感叹一声,表面上则什么也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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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客房后,莫叶手脚上的镣铐总算被解开。随后,店小二把几桶热水送上来了,她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那杀手照例还是站在只隔了一道屏风的位置守着。她也不忌讳,还即兴哼了一首曲子,断断续续的还是她那天在清风馆听来的调调儿。
洗漱完毕,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顿时感觉浑身清爽不少。但这种舒泰的感受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那杀手很快又把手足镣拿回来了。
将莫叶的两只手绑在床板上,两条腿绑在一张拉近过来的桌子腿上,让她只能以蹲姿待在床边,那杀手也洗澡去了。
依旧只是隔了一道屏风。
蹲在床脚的莫叶对着屏风上那道淡淡的人影啐了一口唾沫。屏风那边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怨怒,影子身形一挪。屏风这边的莫叶感觉到是他回头了,紧接着她好像看见了某种不该看见的形状,隐隐约约却更是撩人……
莫叶赶紧低下头,心里却升起些微耻辱感。没想到这屏风材质如此之差,被水溅湿后更是接近半透明状态。自己刚才在那边洗澡时,不知是不是被那厮看尽了?
她将头压得极低,扭了扭上身,过了片刻后才抬起一半,心里又自我安慰:还没多大。只是从影子上是看不出来的吧?
屏风那边的水花声停歇了,那家伙无论做什么,似乎都很利索。没让她以这种比较难受的姿势等得太久,他便也洗好了,换了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
莫叶正要对着屏风再啐两口——反正她也打不过,只能使这点坏招——可这会儿见他出来了,只得又连忙忍住。
他的目光刚刚投过来时。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但他最终又什么也没说,只径直走过来解开了她绑在床腿桌脚上的绳子,然后又把那两道镣铐松开了半尺左右,然后带她下楼。
她跟在他后头,看了看两只手中间的那截包麻绳的铁锁。又凉飕飕扫了一眼那厮后脖子,心中暗道:这家伙果然谨慎,要想从后头突袭勒死他,凭这段铁锁距离,明显缠不够半边脖子。但……拿筷子吃饭的挪动距离是够了。
倚桌坐下,饭菜很快陆续上桌。而仅仅隔了一张桌子,便是那两个官差的位置,他们的桌上已只剩几碟残羹。应该再过不了多久,这两名官差就该结账走人了。
莫叶已经不太指望这两名官差会仗义相救,并且县衙官差里出高手的概率更低,即便他们有救人之心,怕是也无法行救人之实。
淡了这个念头,她将注意力移回自己桌上。
饭菜很丰盛,鱼肉齐全,分量也足够。只是没有酒,估计是为了谨慎起见,怕酒后乱那个什么的。
这厮不愧是高级杀手,对人质也这么阔绰……毫不客气啃着半条辣子油烤羊腿的莫叶心里这么想着。她已经有几天没有正正经经吃一顿饭了,不过,尽管如今她已不惧下毒,但在开吃之前,她还是装模作样的在那杀手面前表现了一番她的警惕与防备,戏扮足了,她才开始胡吃海塞。
哪怕她也不知道,身上有劲能往哪里使,但至少她确信,尽可能补充体力总是有益无害的。
等她吃饱塞够了,搁箸垂手,她就看见与她面对面同桌进食的那位,菜只动了一小半,饭也才刚进第二碗。她端着客栈提供的饭后解腻清茶,慢慢啜饮,一边看着对面那人用餐。过了一会儿,她心里就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先笑了一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