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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2) 伤客城(2 / 5)

子冷冷一笑:“到了这个时候,阁下做此挑拨还有什么意义呢?”

徐客城很想立即回一句“生死还未定数”,但他又牢记着‘拖’字诀,便只得将此话压下。快速将心间诸多头绪筹措了一下,徐客城面含微笑,但语气里不带什么温度地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好瞒的,阮公子只会对西梁国学府的来客如此没有防备,如果他突然这么不见踪影,南昭皇帝想查的话,很容易就能查到他与西梁国学府学子结交的渊源,这前后不过十来年的光景。”

“呵呵。”蒙面男子脸上的黑巾在鼻下那处位置挤动了一下,不难看出那是他在咧嘴一笑,仿佛是因为他刚刚发现了一件令他很感兴趣的事。但他很快就收敛的没有温度的微笑,蒙面的黑巾恢复了垂平外表,只随着轻微呼吸气流而稍有翼动。

不管是出于真情还是假意的微笑。都或多或少会影响一个人的辨别判断力,故而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的人,一般都惯常以不苟言笑的外表示人。这杀手中领头的蒙面男子,显然经常需要集中精神去杀某个人。所以他给人的表象,大约也是这个样子。虽然他认真所为的事情与别人不尽相同,但这份认真的态度,大抵是一致的。

“阁下是西梁国学府的学子。”不问徐客城是否承认,蒙面男子在收了冷笑后,直接就抛出了一个肯定的句子。稍微顿声片刻,他才接着道:“依你刚才所言,你一定认为我来自北国,其实不然。告诉你这些,也叫你死得瞑目。”

徐客城闻言。差点就又要将刚刚按下心头的那句话蹦出口来。

然而他动了动嘴角,最终只是第二次将那句话又按了回去。细思这蒙面男子后面说的这句话,徐客城既疑惑又惊讶,当即问道:“你这么说,应该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如果你不是北国派来的人。你掠取阮家作战方略的目的又算什么?”

……

心中挂念着雪蚕晶的廖世,日夜兼程,从京都跑回了他的那间关门歇业了数年的药铺,只用了一天一夜时间。在赶路的途中,廖世还在不停的祈祷着,希望那涂了两张纸的面积、数量约能逾过万记的雪蚕晶,在存放于药铺数年后。至少还能孵化出千分之一也行啊!希望这种野生昆虫会比家生蚕的生命力要坚韧!

但……站在自家药铺的门口,廖世却又忽然犯难起来,因为他跑得太急,居然没有把钥匙带在身上!外出在大风岭游荡数年,廖世都快忘了钥匙的用途了,即便他也有需要住店的时候。却少有贼人指望在这个干瘦佝偻的丑老头身上窃得银钱,不过他自己倒是因此落得一身轻松。

只是,这个轻松的习惯现在倒让他有些发愁。在药铺门口转了几圈,廖世也没有记起铺面原房主住在哪里。又踌躇了几个来回后,廖世在一处屋角找到了一块石头。走回药铺大门处,冲门上的锁头一通狠砸。

暴力是征服的最直接方式,廖世很快将锁砸开,进入药铺里,也没管身后的门还敞开着,门上的撬锁痕迹太过惹眼,他就只管埋头在落满灰尘的铺子里翻箱倒柜起来。

他那样子,几乎就跟做贼无疑了,并且还是那种在大白天行窃,需要用“猖獗”来形容其劣行之严重的恶贼。

所以,在廖世再次动用了暴力,抡起一把椅子将他封存雪蚕晶的匣子砸开时,他两砸药铺闹出的动静,已经吸引来几个或提或举着锄头草叉的村民,堵在门口,并且很快将他绑了送去县衙大堂。

其实,地域接近边陲的小镇居民,本该没有这么悍勇又懂礼法。这事要是搁在别处,路过见到有人家被盗,贼还未走,只会有两种结果:一为无视、一为就地惩罚。但邢家村这片地方却有些特别了。

因为临近县城里的两大州级书院的影响,附近的居民,多少都有几户人家的孩子去过书院,学过一些国编学问。即便这些学子大多都只是抱着去书院渡个光彩点的边儿,方便在以后谋生时,脸面上好看一点,并没有晋升正书院从而走上终极的科考入仕之路的大志向,但书院里一些基础的文化知识,还是能通过这种泛传,对民生风气带去一些积极影响。

因为这一良好风气的间接保护,廖世才免遭一阵痛揍。廖世被押到县衙后不久,租给他铺面的原房主也已闻讯赶来。廖世的形象,在房主心里,真是记起一次就难以淡忘,所以听了邻里的描述,房主就已经明了了,这哪里是贼啊,明明就是那多年不见的租户。

房主也不想把事情闹太开,毕竟他以后还要继续靠出租屋舍这途径来挣钱,能不得罪人就不要得罪,在亲自跑来县衙为廖世开脱的同时,他还脑子十分灵光的把房契也带来了。虽然廖世没有随身携带他自己的那一份房契,但只要对一下手指纹,此事也便了清了。

县衙与驻址县城里的礼正书院没有隔多远。县令大人得以常常与几名书院夫子品茶解书,颇受书院影响,是一个非常爱惜官声的人。见堂下那老头被镇民押来,实是一场误会。县令大人也没再弄什么繁复的章程,一拍板,当堂放人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着实让廖世有些着急上火。他丝毫感受不到那位房主在麻烦事了后欣慰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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