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心微笑着道:“师叔祖虽然是北篱第二十代离子继承者,但他的徒孙其实不能完全算是北篱弟子了,至多不过算是与门派之间有些渊源牵连罢了。就如咱们那位在北国待了二十多年的师叔,虽然他在门派大比中胜过咱们的师父,继承第二十一代离子,但咱们北篱一系第二十二代离子继承人,只能从师父所授的徒子之中选取。师叔的传人,已经不能与门派有直接关系了。”
提及那位师叔,岑迟很自然的会想起他做过的一些事,他的心里不但对那个门派里的长辈存不了什么好感,还顿生恶念。这丝恶念与刚刚溪心说的那番话联系在了一起,让他心里设想了一个可能,脸上神情古怪了一下,但他自己却没察觉到什么。
他只是看了溪心一眼,忍了忍,最终也并未将那个设想说出来。
溪心心思清明,哪里会错过看到岑迟脸上那丝异样神情。或许是因为离别在即,溪心没有再沉敛心中疑惑,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说吧。”
岑迟意识到自己这位师兄观察力之敏锐,但他没有完全照实说出刚才心里生出的那个想法,只是在迟疑了一下后,轻描淡写地说道:“算起来,宏道师叔,其实对你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