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话里带着乞求。
乔清雨安静的看着面前着急的人,心就这么安稳下来,这几天的担心难受都变得不重要起来,只要这个人一切安好,还在她身边,就会觉得很踏实,从来没有过的踏实。
莫彦不依不饶的问了好几遍,乔大队长只含笑不语,好话不说第二遍,没听清楚就不能怨她了,这人一睡就睡了五天让她着急一下就全当活跃一下脑细胞好了,乔清雨心中这样想,免得变得呆呆傻傻的让自己以后跟着操心。
“真是小气。”莫彦终是拿乔清雨没办法,本来嘛,自始自终都是她主动,死缠烂打的到了今天,人家乔大队长又总是惜字如金,那种话怎么可能会说第二遍。莫彦转转眼珠心里有了盘算,也不再纠缠,又开始看着人呵呵傻笑。
乔清雨用手指轻划两下莫彦的手心以示安慰,之后撤回了手,进来这么半天才发现穿着警服领带紧的不舒服,她伸手把领带解下来,松了衣领处两颗扣子,才感觉好一些。突然她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有些严肃的看了一眼莫彦,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纯白质地的暖玉来,放在莫彦的手里。
莫彦看见这块玉,瞬间僵了脸上的笑容,她收紧五指死死的攥着,抬眼看着乔清雨张了张嘴,竟没有说出话来。
“小九身上戴着的,我给取了下来,我觉得你可能会想留个纪念。”乔清雨重新握着莫彦的手,想让她的情绪好一些,之后又轻轻的说:“他是后胸口处中枪,人没到医院已经不行了,没有救回来,好看的小说:。”
莫彦张开手心看着手里的暖玉往被子里滑了滑,她知道的,当时她按着小九的伤口时,那血怎么都止不住。在部队里她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枪打在那个地方能救回来的几率几乎为零。有泪轻轻滑落脸颊,那个孩子的笑容再次浮在面前,他总是对她微笑,一声声姐叫的响亮清脆,在黑老大团伙里的那些日子里,两个人几乎是寸步不离相依为命,在那个环境里她只能相信他。可是,转眼的功夫那孩子就没了,再也看不见他憨憨的笑,再也听不见那一声声轻唤。。。
莫彦任由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往下流,似自言自语的说:“他本该没有事的,他怎么那么傻?他还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
乔清雨看见莫彦伤心的模样,只握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她,眼睛有阵阵热意,心情跟着沉重起来,那个总喜欢喊自己嫂子的孩子,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他现在在哪里?”莫彦抬起头突然问着乔清雨,五天过去了,她想知道他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在夜城小九只有她一个亲人。
“还没有,在殡仪馆停着,我跟局长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等你醒来做决定好些。邓局说,小九的后事一切费用局里会给出的。”
莫彦慢慢的点点头:“我要给他买个墓地,他是我弟弟。”
乔清雨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病房门被人推开,她转头便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而跟在他身后的是林武。
林武走到床前,看了乔清雨一眼面无表情的冲她点点头,之后便立在了一边。
莫彦听见响动抬眼看了一下,又低下头去擦拭脸颊的泪。乔清雨站起身拿了毛巾进了卫生间。
来人是肖毅海,他坐到乔清雨坐的椅子上看着明显哭过的莫彦皱了一下眉,担心的问:“怎么了小莫?是哪里不舒服吗?”
“肖局。”
莫彦摇了摇头,闷闷的打了招呼,手指依旧摩擦着手里的暖玉提不起精神。
乔清雨拿了温过的毛巾,重新走回来,她经过林武的时候停了一下,看着他说:“自己取椅子,坐着说吧。”
林武点点头,回身取了把椅子坐在肖局的身边。
乔清雨拿过莫彦手里的暖玉,莫彦条件反射的握紧了,抬头看见乔清雨柔和的面容,不情愿的松了手。
乔清雨把暖玉放在了桌子上,轻轻的给莫彦擦拭脸颊。当温柔的动作合着暖暖的毛巾敷在脸颊上的时候,莫彦的心情才感觉松快了一些。
乔清雨细细的擦好莫彦的脸颊,又低头认真的给她擦了一下双手,之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好好的,才退开身重新走去了卫生间。
林武坐在对面一直看着乔清雨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动作,这几天每次来看莫彦只要乔清雨在,这女人都像极了一个贤惠的妻子,一刻不闲的照顾着还昏迷着的莫彦,他看在眼里渐渐的替莫彦安心下来,看来队长找了一个合格的女朋友。
而坐在一边的肖毅海就没有那么淡定了,他直直的看着被乔清雨放在桌上的暖玉,眼睛从疑惑变得惊讶起来。
“肖局?”莫彦发现了他神色异常,出声唤他。
肖毅海把目光放在莫彦脸上,神情严肃很激动的说:“你怎么会??这块玉怎么会在你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好多童鞋都很聪明的,一早就猜到小九是肖毅海的儿子,这男人也挺可怜的,没来得及相认,那孩子就永远去了...